临行前,太子特意嘱咐他要关照一个叫秦贺的商户。
张张先生不敢怠慢,到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听秦贺的情况。
刚一到郫县县城,发现这街上居然干净整洁。
一群泼皮模样的人从一家店铺里提着一堆货物冲出来在街上飞奔。
张知县停下来,走进店铺,只见店里货架摆放整齐。
与他想象中凌乱不堪的被盗现场截然不同。
“店家,适才我见几个泼皮模样的人从你店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不少货物就跑,可是被偷了?”
张知县疑惑地问道。
店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微胖,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
听到张知县的话,他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张先生误会了,那可不是偷东西,正在给客人送货呢!”
张知县更加疑惑了。
“送货?雇佣泼皮送货?店家莫不是在说笑?”
店老板笑着解释道:
“张先生有所不知,这郫县城里以前确实有不少泼皮无赖,整天游手好闲,欺压百姓。可不知道为什么,前些日子突然转了性子,开始做些正经营生了。”
“他们成立了一个什么‘服务商行,专门帮我们这些商户打扫卫生,看店护院,甚至还帮忙送货上门,一个月才收五两银子,保人太平,这可比以前被他们骚扰勒索要划算多了!”
“哦?还有这等奇事?”
张知县捋了捋胡须。
心中暗自思忖:这郫县的泼皮,竟能一夜之间改邪归正?
“可不是嘛!您这是外地来的吧,所以不清楚。自从有了这些泼皮帮忙,这街上干净整洁了许多,小偷小摸的也少了,我们这些商户的生意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说起来,还得感谢他们呢!”
店老板笑呵呵地说道,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五两银子一个月?这价格倒是公道。”
张知县沉吟片刻,又问道。
“那他们送货可还及时?货物可有损坏?”
“张先生放心,这些泼皮虽然以前不务正业,但现在做事却十分勤快认真。送货从不延误,货物也从未损坏过。小的这店里的生意,多亏了他们帮忙,才能如此红火!”
店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知县点了点头,心中对这群改邪归正的泼皮更加好奇了。
看来这郫县,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几分。
张知县离开店铺,心中对这“服务商行”充满了好奇。
他叫住一个路人,问道。
“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这‘服务商行’在何处?”
路人上下打量了张知县一番,见他衣着光鲜,不像本地人,便热情地指路。
“客官,您顺着这条街一直往东走,看到一个挂着‘服务’二字的大旗,那就是了。那可是咱们郫县如今最红火的商行!”
张知县道了谢,顺着路人指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服务”二字。
笔锋遒劲有力,与旗帜下破旧的房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知县走进商行,只见院子里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忙得热火朝天。
有的在擦拭桌椅,有的在整理货物,还有的拿着扫帚在清扫地面。
一个个干劲十足,哪还有半分昔日泼皮无赖的影子。
赵贵正坐在院中一张瘸腿的桌子旁,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见到张知县进来,他立刻跳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这位客官,您是需要什么服务吗?小的这‘服务商行’,保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