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此行一定要将她背后的人揪出来,切莫坏了老夫的大事。”
黑衣大汉恭敬道:“属下明白。”
“退下吧。”
“诺。”
黑衣大汉转身,脚下生风,走出府外,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魏太师躺在椅子上,伸手将那桌案上的信纸,放在烛火之上引燃。
若是有心在此便能发现,此信纸,来自于军方。
此刻,信纸摇曳的火光映射在魏太师那张苍老阴鸷的脸庞上,眼中的欲念是那般的浓烈。
“陛下啊陛下,你英武一世,最后还不是被老夫养的女人整的神魂颠倒,晚节不保啊。”
“罢了,念在你我君臣一场,老夫便趁你身败名裂之前,帮你接过这大好河山吧。”
“太子乳臭未干,把握不住啊。”
魏太师压着嘴角喃喃自语,眸中充满了贪欲,眼底浮现的幽光,令人心悸。
“倒是这位公主殿下背后的高人,让老夫失了算。”
“此人敢与我作对,究竟是哪方势力的人?”
说完此话,燃烧着烈焰的信纸悄然落下地面,化作飞灰,在黑夜中随风而逝。
打死魏太师也想不到,那所谓公主殿下背后的人,竟然就是他视为阴沟老鼠的黑市中人。
而且此人并未隐藏在背后,而是堂而皇之的当起了车夫,大摇大摆的望着皇都驶去,很快就要来和他斗上一斗。
数日后。
姜玄驾着马车,搭着唐嫣然路过一座小城,很快便要抵达皇都。
这一路走来,两人虽是星夜驰骋的赶路,却是不紧不慢,仿佛游山玩水一般,颇有几分闲情逸致。
遇到一些好玩的地方,姜玄便会请唐嫣然下车转上一转,见见溪涧美景,山川秀丽。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在度蜜月。
姜玄离开渝州城,丝毫没有赶着去皇都刺杀魏太师的意思,倒更像游山玩水一般。
洒脱且随意。
大有竹杖芒鞋轻胜马的心境。
如此做派,饶是天性同样洒脱、不羁的唐大公主,也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问道:
“老先生,我们这般耽搁玩耍,为何还要星夜兼程的赶路?”
言外之意,你都是一副游山玩水的姿态,为什么还要装着赶路很忙的样子?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姜玄抚须笑道:“呵呵公主殿下,你好不容易从宫中逃出来一趟,不好好看一下这大乾的郎朗河山,岂不可惜?”
“老夫是怕你回到宫中,后悔啊。”
唐嫣然翻了个白眼,“那还真是多谢老先生的良苦用心了。”
要不是姜玄已经一把年纪,她真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泡自己了。
都啥时候了,她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什么郎朗河山啊?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但没奈何,马车在姜玄手里,走快走慢也不是她说了算。
“老先生,我们离开渝州城已经一个多月,我是担心魏太师的人会发现我诈死。”唐嫣然坦言道。
姜玄坐在溪边小河的石墩上,望着水中倒影的自己,淡淡一笑。
“公主放心,他早就发现你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