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垂下脸,“我和她都是孤儿,被领养到了不同的家庭,养父在我未成年的时候心思龌龊,是我姐姐护住了我。”
“保护你就像在保护她。”
查到周婷那么多资料,总有无数个猜测在孟九轶脑子里盘旋。
她铤而走险选择了最大胆的念头,然而就看见周婷眼里的防备融化成动容。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姐姐,就别怪我说句不合适的话,换份踏实的工作吧。”
“为什么周姐?”
孟九轶天真地问,“那些大老板给小费还挺大方的,我还想多攒攒钱等我姐出来。”
周婷道:“那是给你们小姑娘挖的陷阱,回过神来爬都爬不出来,事业有成的男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算计起来能把你们吃得渣都不剩,你的漂亮年轻在他们眼里是垫脚石,是交际的工具。”
“你图他那点小费,人家图的却是你的从头到脚,骨头渣子。”
孟九轶似懂非懂,正要细问。
耳麦这时传来经理的传呼。
“十八号!十八号孟九轶,请立刻来三号球场。”
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孟九轶只得先去忙工作。
到球场时经理交待有贵客正在石屋别墅,让她们好好招待,千万不能坏他们的兴致。
“咱们老板也在,看在你们几个办事机灵我才挑来的,别让我失望。”
听到大老板来了,旁边几个女孩眼睛放光,等经理走后,兴奋的窃窃私语瞬间炸开。
“欣姐,就你见过咱们老板,他长得怎么样?”
“超级帅!不仅仅是他,他身边的朋友仅看穿着谈吐,就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出身,而且他们超大方,上回就陪着练了两场,小费给了我这个数。”
她比了个数字,其他几个顿时捂嘴惊呼。
其实这中间也该包括孟九轶,她向来不会和钱过不去,但脑子里面还在琢磨周婷刚才的话。
什么叫交际工具,周婷是说她自己么?
被叫做欣姐的女孩叫叶欣,回头看孟九轶。
“孟九轶我们几个里面,你陪练技术很一般唉,捡球你去。”
孟九轶:“”
当那些捡球机器是摆设吗?
富人的游戏除了价格高昂外,还要凡人卖笑讨好才有意思,机器可给不了他们这样的愉悦感。
她晚上回去又要贴膏药了。
“行。”
石屋别墅前的球场犹如山林绿脊,连草地的质量都是万里挑一。
孟九轶站在球道外等候,两个女孩将她的视线挡了小半,倒是球如抛物线飞出去让她多注目了两眼。
打得还可以。
她不由得往发球台瞥了眼,顿时愣住了。
岑东?
不是他又是谁,叶欣和旁边的女孩拿着水乖乖在一旁候着,岑东随便逗一句,她们脸上浮起了红晕。
还有几位男士虽然叫不上名字,也是之前参加宴会孟九轶见过的。
看到他们,她已经非常不妙了,眼睛如同扫雷一样四处扫射。
二楼是开放式的阳台,落地玻璃窗足以可见待客厅里面,几位男士靠在沙发上,或坐或站。
明明挡得严严实实,男人只露了手臂出来,懒搭在沙发上,手腕松垂,蓝色镜面反光的陀飞轮表扣在他腕骨上。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比他有钱的没他混球,没他贱,更没他嚣张,一张混世皮囊里的倦怠几乎要从骨头缝里溢了出来。
孟九轶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仅凭一只手臂就能认出谈屿臣这狗。
石墙挡住大半的屋内,指不定还有谁在呢。
她脑子顿时警铃大作,顾不得什么工作就要开溜。
同伴回头问:“喂你去哪?”
“吃坏东西了,肚子有点痛。”
她跑得很快,然而绿地绵延起伏,毫无藏身之处。
有人懒掀眼皮,一眼就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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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抠字太不方便,修罗场我都没写出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