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少爷从小到大还从来没给谁低过头。
他喉结往下滑了滑,“那晚的话全部收回,之前的事也一笔勾销。”
不!
孟九轶把脸不知道低哪里去了,不想听也不想理他,他在她这里的信用已经全部用光了。
可男人弓背垂颈,脸就和她齐平,眉梢微挑间还带着几丝纵容。
“上回谈靖那事是我做得混蛋,再没有第二次,以后不管我做什么,都先事无巨细告诉你好不?”
孟九轶正要摇头,就听他拖着腔调说,“孟总给我加料时,眼睛都不带眨的,要是还不解气,不然再罚我喝两杯?”
“我一点不带抵抗的。”
他这是插科打诨,孟九轶抬起脸来,质问道。
“你那是拿我的命去赌,我有拿你的命去做什么嘛?”
“那我不还挡枪子了。”这是他的光荣战绩。
“那是你自己愿意的!”
“我还让某人看了场解气的好戏。”
她超大声:“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没有求你!”
反正说什么都不和解。恨不得彻彻底底的和他划清界限。
鼻头和眼周都因此气出了一圈红晕。
她自己肯定不知道,看起来娇得要命。
“嗯,我乐意。”
谈屿臣眼眸暗了暗,喉结随之滑动。
“既然孟总说什么都不原谅,我就只有以命抵命了,不然现在给我一刀?我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任你处置?”
孟九轶才不想和他胡扯,推开他就要起身,男人体温好高,在秋意渐起的夜晚让她碰触他的掌心,也滚烫起来。
而她猛地缩回手却不是因为这个,有血渍沾了她满手——他穿了黑体恤所以一点看不出来,长时间的肌肉拉扯,他伤口已经崩开了。
谈屿臣低眸看着她,“医生说伤到胸膛,起码得住院大半年。”
装什么可怜啊,不关她的事,又不是她让他来的。
孟九轶把脸撇到一边。
头顶落下玩世不恭一声。
“不说话我亲你了。”
又在打嘴炮,孟九轶打定主意不要和他讲话,不给他任何得寸进尺的机会。
然而面前的阴影突然落下,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快速放大到眼前,直到嘴唇传来干燥轻微的碾压感。
她才惊吓得推开他。
“谈屿臣你”
茶色瞳孔睁得大大的,像是鹿受惊的眼睛。
刚才那丝柔软的触感如同火花窜遍谈屿臣的四肢百骸,克制压抑的神经瞬间崩得四分五裂,浅尝辄止怎么够,他低头用力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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