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检举出来,你们也会获得奖励,甚至可以提前释放。”
众俘虏听后并无太大反应,原本一些有计划逃跑的,也都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在这老老实实干活最起码能活着,只要勤勤恳恳做事,终有解放的一天。
…………
曾寿挨了二十板子之后,直接被带回城里的小黑屋里。
“进去,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想着逃跑,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两名士兵粗暴地把他扔进小黑屋里,随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顿时所有的光线都被阻挡在外,房间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啊!!!”
曾寿被粗暴地扔下来,摔到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发出一声惨嚎。
“草,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敢这般欺凌本少爷!”
在那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恐怖的小黑屋里,曾寿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般,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妈的,老子可是堂堂兵部侍郎家的公子,等本少爷回到京城之后,定要叫我爹上书启奏圣上,派遣大军将尔等杀个片甲不留!”
曾寿一边口出狂言,一边在黑暗中东张西望,企图找到一丝光亮或是一个可以发泄怒火的对象。
然而,任凭他如何叫嚣,周围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搭理他半句话。
“喂!你们都聋啦?还是全他妈哑巴啦?怎么一个个跟死人似的,连屁都不放一个!”
曾寿愈发气急败坏,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几乎要喷出火来。
但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和无边无际的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狭小而封闭的空间内依旧鸦雀无声。
四周黑黢黢的,宛如浓稠的墨汁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这里安静得出奇,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渐渐地,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如同冰冷的潮水缓缓淹没了曾寿那颗原本骄横跋扈的心。
…………
一天时间过去,但曾寿在漆黑安静的环境里,对时间的流逝没有多深的感觉。
除了有人定时给他送来一碗水和窝头之时,能看到少许外面透进来的亮光。
除此之外,周围一直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喂,有没有人啊,说句话啊。”
曾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拍门喊上一句,如今声音里都带了些慌张。
“啊!你们这些狗东西,小爷回京后一定要禀明圣上,待朝廷大军到来,尔等必定灰飞烟灭。”
曾寿人都快要崩溃了,作为一个官二代,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父亲乃是兵部侍郎,位高权重,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
他甚至不像其它人那样拼命读书考科举,他将来的路父亲都帮他铺好了。
让他进入皇城禁军里,负责护卫皇帝安全。
这简直就是美的不能再美的差事,因为禁军就是皇帝的私人护卫,压根就不用上战场。
只要跟在皇帝身边混资历就行了,等时机一到,依靠他爹的关系,弄个小小的将军来当当不是问题。
可是就在不久前,皇帝突然瞒着文武百官交给了定国侯一个任务,像办皇帝私底下的事情,若是办到了皇帝的心里去,那前途是大大的有。
定国侯秦羽在禁军挑人时候,他便自告奋勇的加入了进来。
因为这个任务极其简单,只是屠杀一些手无寸铁的泥腿子而已。
对于这样明显是可以躺着混军功的好事,他要是不掺和一脚,又如何对得起他爹的苦心安排?
本以为这一趟不仅可以躺着捞功劳,还可以狠狠地收刮一笔。
谁曾想,竟然连清水县的地界都没进入,就直接成了俘虏。
这两天以来,每顿饭也就给几个窝窝头。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受的了这个苦,于是便想着逃跑,结果被自己人背刺,最后到了这个鬼地方。
他发誓,要是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一定要让那两个举报他的人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