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漱玉听到冯伟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手中的竹筒“啪”一声掉在地上,蜜蜡封口碎裂,信纸滚落在地。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的动作带倒,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说什么?暖暖出事了?”
皇甫漱玉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恐慌。
他一把抓住冯伟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让对方吃痛。
冯伟喘着粗气,连连点头:“是……是沧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夫人……夫人可能遇到了危险,具体事情还不清楚,但情况不妙……”
皇甫漱玉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她的笑容、她倔强的眼神、她离开时那抹淡淡的背影……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皇甫漱玉松开冯伟,迅速冷静下来,眼神中透出一股决绝。
他转身抓起桌上的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随后将信纸折好,递给冯伟。
“立刻派人将这封信送到廖如水手中,告诉他,暖暖出事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再弄出一个快行装置,我们必须马上赶去。”
皇甫漱玉的语气急促而坚定,不容置疑。
冯伟接过信,点头应道:“东家,我马上去办!”
皇甫漱玉没有停顿,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小木匣,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和几封密信。
他将玉佩挂在腰间,密信塞入怀中,随后快步走向门口。
“备马。”
他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冯伟来不及去送信,急忙跟上他,一边跑一边喊。
“东家,此行路途遥远,您就一个人,这样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皇甫漱玉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看了冯伟一眼。
“暖暖和孩子都生死未卜,你觉得我还能在这里坐视不理吗?”
冯伟被他的眼神震慑,一时语塞,只得低头应道:“是,东家,我这就去准备。”
皇甫漱玉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下楼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沧州,找到杜暖暖,绝不能让她和孩子出事。
廖如水来得很快,皇甫漱玉才刚下楼,对方已经站在楼下,手里扶着一辆自行车正在停靠。
刚刚听到皇甫漱玉派人送去的信,说杜暖暖怀孕了,他东西都来不及收拾,急忙赶了过来。
现在看到皇甫漱玉匆匆忙忙,面色不好,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不会出事了吧?’
他最近几晚总做噩梦,见到暖暖身处迷雾中,看不真切。
“皇甫,这是怎么了?妻主她?”
他本想问人在哪里?身体怎样,但看到对方的反应,后续的话说不出口。
“妻主出事了,潼关检查出有身孕,但是在飞往沧州的途中出现了危险,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出……出事?”
廖如水大惊失色。
坐飞鸟出事,那一定就是飞鸟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