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半路,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一群百姓围堵在县衙门口,个个脸上带着愤怒与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
敏南上前打探消息,众人义愤填膺,七嘴八舌。
“县衙扣救灾粮,想饿死我们。”
“就是,这个贪官,要不是他一直贪污治水款项,导致堤坝失修,我们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发生洪灾。”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无法辨别真假,但河岸决堤是真。
敏南的手掌按在腰间宝剑上,檐角铁马在骤起的狂风中叮当作响。
远处铅云翻涌,分明是暴雨将至的前兆,可本该堆满沙袋的河堤上竟空无一人。
他赶紧回来将情况简单给自家王爷说了下。
慕容溟眉头紧皱,“让张县令出来说话!“
这里山高皇帝远,再加上地势偏僻,一向与朝廷脱节。
他出声好一会儿,才有两个衙役过来。
“你们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工部尚书见此,顿时拿出一枚令牌,“大胆,晋……钦差大人前往,你们还不速速来接。”
他本来想说晋王,不过余光瞥见对方眼色不对,急忙换了称呼。
衙役一听是钦差,顿时慌了神,其中一人飞快往衙门里面跑去。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张县令不慌不忙,一边慢条斯理整理新得的狐裘衣服,一边不急不慢道:“何事如此惊慌,毛毛躁躁的,不成体统。”
衙役气喘吁吁,“钦…钦差来了。”
张县令一惊,“什么,钦差?什么钦差?”
他在这里任职多年,就没见过钦差,一般那些钦差都到不了他们这里就回去了。
衙役:“是,真……真钦差。”
“你不早说。”
张县令话落,人已经跑出门外。
不多时,一个体态臃肿的官员从县衙内走出。
笑容满脸,“下官不知各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张县令行礼,眼神却不住往杜暖暖身上瞟。
不过还没看两眼,突然两只脚同时踹过去,顿时将他踢飞出去。
南宫君陌冷哼一声,“再看,挖了你眼珠。”
慕容溟面色冰冷,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如同看一具死尸。
酒囊饭袋,不配为官。
工部四人见此,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
年轻的工部员外郎偷偷往杜暖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担心自己也被踹飞出去。
张县令趴在地上,嘴里溢出鲜血,他来不及擦拭,急忙爬跪起来。
连连求饶,“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还请钦差大人饶命。”
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四处乱看,只不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别说钦差,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可以让他有来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