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倚栏而立,远眺湖面。微风掠过,湖面泛起涟漪,与画舫内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言书安轻叹一声,转身凝视迟熠羽,语气温和:“殿下可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
迟熠羽记忆力极佳,点头答道:“嗯,那时你和迟曜从尚书房出来接我和阿云。”
此话一出,言书安脸上的笑意更浓,目光愈发专注,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迟熠羽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一般从回忆开头的说的话,都是要抒情。
言书安对他抒情什么情?
“那时的殿下肆意,张扬,谁也不放在眼里,不服管教也不听安排。”
“甚至还给我一种殿下与这个世界根本不相融的感觉。”
“可……”他顿了顿,目光愈发深邃。
另一边秦琰抱着剑匣兴冲冲的本来要出府前往净月湖。
“秦琰!你给我站住!”
秦父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手里还拿着一柄长枪,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他。
秦琰只好停了下来了,颇有些无奈道:“爹啊,你要干嘛呀!”
“你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今天是我重要的日子。”
秦琰试图从侧边离开,却被秦父一挥长枪挡住。
还是他闪得快,不然这长枪就打他脑袋上了。
“爹问你,你是不是要去净月湖?”
“当然了,今天是殿下的生辰,你再拦着,我都要去晚了。”秦琰有些着急。他今日本来就因为去了趟军营回来晚了,再耽误会儿,怕是都赶不上了。
秦父闻言,脸色更黑了:“不准去!”
“哎,我说秦老头,你这是干嘛呢?”秦琰脾气也暴,直接和他爹呛了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秦家是哪边的人?啊?你老是在景王殿下面前献殷勤,你让燕王怎么想我们家?”
“你让你姑母又怎么想你?”
按现在的局势来看,这燕王明显更得陛下看重,他这是为了琰儿好。
秦琰一点都不想听这话:“爹,你说秦家和燕王是一边的人,可是呢!去年我在边关杀敌之时,粮草出了问题,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是燕王!他为了陷害成王,不惜将那么多将士们的温饱置若罔闻。”
“若不是殿下他让方利商的商队及时调动许多粮草过来,你儿子我今天都不一定站在这?”
“您总觉得我意气行事,可是我看的明白,只有景王殿下是真正顾全大局之人。”
秦父愣在那,他知道那次粮草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是燕王所做的局。
“我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其他的,我回来再与父亲详谈。”
秦琰抱着剑匣离开了秦府。
一路运气轻功而去,他很快便看见了净月湖上的画舫,甚至还看见了在画舫三楼的迟熠羽和言书安。
他笑容敛了几分,脚尖一点,飞上画舫之时,刚好听到言书安的话。
“可我就是在那时对殿下一见倾心。”
三楼的楼梯口处,白施眠和方利商的脸色都同时黑了下来。 (找了一张画舫的图片,猜猜皇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