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迟允辰和他的伴读一直缩在座位上,看见此刻几人停战之后,他们两人赶紧就溜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迟熠羽:他有那么可怕吗?
怼了人之后就是通体舒畅哈。
希望言太傅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也不枉费他今日的挑衅。
另一边的言奇通过那个小婢女问到了账本可能是在迟熠羽手中,他当即就回了言府。
言书安瞧见他的身影,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怎么?查到了。”
“回禀少公子,属下问过了薛家婢女问到了那账本可能是在六殿下手中,毕竟只有他知道账本在薛家。”
“而且还就是在昨日进了薛家的书房。”
言书安闻言,给他倒了一杯茶:“是吗?”
“那是自然,要不是昨日我偷听到了六殿下与那老闫的对话,此刻我们还被误解着去了秦家和燕王府调查呢。”
“辛苦了,你为言家办事这么如此尽心尽力,喝杯茶吧。”言书安把茶递了过去。
言奇接过茶,嘴唇才碰上了杯沿,刚要喝,却突然想到昨晚的那幅画。
不对!这茶里有问题。
他把茶放了下来:“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账本在哪,我得先去和家主禀明此事。”
言书安看向那杯茶:“怎么?怀疑本公子对你下毒。”
“属下不敢。”
言奇拱手,这少公子明显对六殿下的感情不对劲。
他去禀明账本的时候要一起将此事说明。
“呵,不用不敢,你怀疑对了。”言书安拿起茶杯,转动着杯身:“只不过,我是在茶杯上抹的药。”
言奇脸色当即就变了,再想运功时却发现没有了力气,直接瘫软在地。
言书安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是温润如玉的笑:“不是毒药,只是没了还手的力气罢了。”
毕竟下了毒药,祖父和父亲是能查到他身上的,但如果是言奇自己没了力气,不小心在调查过程中为了保护他结果被乱刀砍死,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言奇瘫软着,但手里的小动作不停,他趁机转移言书安的注意力:“少公子为何要这么做!”
特爹的,到底谁是言家少主!
言书安摩挲着茶杯出神:“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活。”
他放下茶杯,打算把言奇移出去找人乱刀砍死,他不敢用家中的人。
言奇却转身吹响了衣袖里的骨哨。
哨音响起来的时候,言书安彻底出现了杀意,他顾不得其他,上前几步就拔出言奇的刀,正要杀了他时,一枚石子敲中了他的手。
“安明,你太让为父和祖父失望了。”
是言书安的父亲,他竟然从外地办事回来了。
言奇松了口气,太好了,不会死了。
而言书安眼角沁泪,拿起掉在地上的刀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失望?父亲您还记得教我的话吗?”
“您还记得自己说过做官要为民吗?”
“可你们做了什么!”
“十几年来,我竟是从未看清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