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讲的事情,就不必讲!这个家,我说了算,还轮不到这小子对我指手画脚。”
云香梅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自曝,毕竟老婆给男人戴绿帽子的事情,太伤男人的自尊心。
这么多年过去,何必还要往他伤口上撒盐?
白馥虽然不知道周叔叔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看着老妈一副护夫的姿态,便准备再踢弟弟一脚,想叫他闭嘴。
谁知,白郁哎呦一声,抱住了自己的左脚,一脸受伤地看向左边的王朝朝。
王朝朝再次端起酒杯,充满歉意地陪笑道:
“周叔,我们家白郁不太会说话,但他人是好人,以后你们相处时间长就知道了,我替他给您敬一杯赔罪酒,咱们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
云香梅捏了捏他的手,周渐青便闭上了自曝的嘴,从善如流地喝下第五杯酒。
脸颊泛上坨红。
双目迷离却柔光潋滟。
云香梅看得眼睛发直,哎呀妈呀!原来老周喝醉酒的样子,这么……勾引人的啊?
“吃菜?”
云香梅夹了一口菜到他嘴边。
周渐青摇了摇头。
“喝水?”
周渐青又摇了摇头。
“送你回家去?”
周渐青想了想,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了几分困倦。
“白郁,架着你叔,帮忙送回中药馆去。”
白郁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嘟囔道:“就这点酒量啊?真是的,菜还没吃几口呢!”
“你可闭嘴吧!就你话多。”
王朝朝也想上前帮忙,谁知云香梅扶着周渐青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她没了施展空间,只好搓搓手,跟在后面。
周渐青手脚发飘,踩在云端一般回到了家。
耳边似乎听到小区前面的一些街坊邻居,在跟他们打招呼,云香梅一一回应。
听着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周渐青浅浅笑了。
王朝朝到了中药馆的楼上,看着周叔打扫得干净整洁的小房间,依旧还是她的施展空间。
讪讪地掀开被子,看老公将未来公公摔进床上,眉心一跳。
“妈,你照顾好周叔啊,我们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扯过自家这个欠老公,溜之大吉。
白馥将晚上拿到手的房产证,塞到老妈手里。
“妈,新婚礼物,走了!”
说完也溜之大吉。
到了楼下,不忘把门板装好,然后摩擦戒圈,让后面的铁门栓回归原位。
白馥拍了拍手,深藏功与名,事了拂衣去。
云香梅给周渐青脱了鞋,盖上被子,见他睡相平稳,便打量起他这个小房间。
二楼其他都是库房,又大又宽敞。
而他自己住的这间卧室,只有10平方,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虽然她住在白云养老院的房间也很简陋,但也看着要比这个房间温馨很多。
原来他竟然过着这样清苦的日子。
云香梅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心疼。
打量过房间,将房产证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小声嘟囔道:
“你醉成这样,我就不趁人之危了,好好睡一觉吧,我也走了。”
刚准备起身,手指就被轻轻拽住。
“你想怎么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