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有些意识混乱的萧志鹏，突发癫痫，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
而只审讯出“妖女”“恶魔”“报应”“不爽”这些内容，沈琦霖表情黑沉地坐在萧志鹏身前，心里郁闷极了。
萧志鹏第二次离开审讯室，前往医务室。
上一次的检查报告正好出来，沈琦霖一把夺过来，细细看了下去。
大脑损伤严重……脑部大面积脓肿……可能出现偏瘫、偏身麻木、言语障碍、视觉障碍、共济失调、精神行为异常等症状……
“不可能，送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那时候他的反抗很激烈，口齿也很清晰。”
跟着沈琦霖一起来的刑警们，纷纷嚷嚷道。
队医推了推眼镜，“脑脓肿患者病程中病情突然恶化有很多因素，据我观察，他这是在反抗过程中，脓肿发生破溃，破溃的脓液进入脑室或蛛网膜下腔，形成急性化脓性脑室炎和脑膜炎，症状会有突发高热、昏迷、脑膜刺激症状或癫痫发作……”
一听到癫痫发作，众人不吭声了。
晦气！
稳稳的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走了，还得写检查报告，检讨事故原因。
沈琦霖抹了把自己的脸，转头向询问室走去，另外两个人的口供，他也要看一下。
而做完口供的白馥，则被公安局的局长亲自接待。
当面表扬了她见义勇为的行为，并提出会给予10万元的嘉彰。
谁能婉拒10万块钱呢？
白馥高高兴兴地签了字，等着明天银行卡到账。
还顺便领了个荣誉奖励。
将局长亲自递给她的奖章，小心翼翼地别在胸前，白馥昂首挺胸地走出局长的办公室。
一路上引来不少警察对她的注目礼。
沈琦霖正好走到询问室（一）门口，看到她那又骄傲又紧张，偶尔同手同脚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脸上柔和了几秒钟。
转过头来，又恢复了一脸冷漠。
推开门，对着里面正在整理资料的同事说道：“刚才那个女人的口供给我看看。”
一辆白色的q3停在大楼门口。
云香梅带着小橙橙，正站在门口团团转，看到女儿下来，急忙迎了上来。
“去医院没撵上你人，听说你来这边了，我就赶紧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受伤了吗？”
白馥挺了挺胸，让那崭新的奖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献宝似的说道：“老妈，你看，你闺女出息了！竟然得到了公安局长的亲自嘉奖！”
大腿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小橙橙紧紧抱着妈妈的腿，撅着小嘴，气哼哼道：“妈妈都没看见宝宝吗？只顾着跟外婆打招呼，宝宝也很担心你！”
云香梅将稀罕的目光从奖章上移开，担心后怕的情绪涌上来，上去对女儿就是一顿“爱的拳脚”。
“你是傻子呀！那杀人犯你也敢往上冲，刀都握在人家手里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我今天要是不揍醒你，你还以为你是花木兰转世了不成？”
小橙橙慌忙撒开老妈的大腿，换去抱住外婆的大腿，小嘴里嚷嚷着：“舅奶，放过我妈妈吧！”
“对对对，妈妈，我错了！放过我这回吧，我下次不敢了。”
白馥讨好卖乖道。
“……回家了。路上给我讲讲发生什么事了？”
云香梅白了女儿一眼，抱起一直妨碍她行动的小橙橙，这才往车子走去。
小橙橙赶紧回头冲老妈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