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轻颔首,眼中满是理解与体谅,“六弟放心,朕定会帮你瞒着,不让她为你忧心。” 言罢,他抬手示意萧逸尘起身,
萧逸尘又说“近日诸多朝堂大臣前来地牢探望,依臣看,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则是来探口风,想瞧瞧臣与陛下是否真的决裂。”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竟有此事?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按捺不住,开始试探了。你可看出他们与何人有关?”
萧逸尘微微抬头,目光坚定,“臣反复思量,他们或是与太后有关,或是与刺客脱不了干系。”
又补充道“起初臣怀疑是苍狼国,但刺客被擒时那番话,太过刻意,臣直觉此事定与赤隼国有关。”
皇上踱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赤隼国向来野心勃勃。若他们真与朝中势力勾结,妄图颠覆我朝,此事绝不能姑息。只是太后…… 她怎会做出这等事?你会不会是错意了,她可是朕的生母!” 皇上的声音中,既有愤怒,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萧逸尘深知皇上对太后的敬重与依赖,这般猜测对皇上而言太过残酷。
但事态紧急,容不得半点犹豫。
他再次单膝跪地,声音诚恳且坚定:“陛下,臣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太后脱不了干系,请皇上明见!”
皇上大惊失色,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踉跄着后退一步,
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萧逸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质问:“六弟,你可慎言!这等关乎母后名节、江山安稳的大事,怎可仅凭些许迹象就妄下定论?”
萧逸尘递上这几天所有看望他的人名和之后的去向,所作所为,一一写在册。
皇上双手颤抖着接过萧逸尘递来的册子,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不可置信渐渐被愤怒与震惊所取代。
“这…… 这怎么可能?” 皇上喃喃自语,突然神色一紧,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一紧,
“洛枝!…… 朕已将她交给太后帮忙照顾,万一太后真…… 六弟,恐怕洛枝有难!。”
萧逸尘心头一震,想到洛枝如今身处太后身边,危险重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但他还是强压下情绪,沉声道:“皇上,臣会尽快收集证据,还请皇上寻个理由,帮臣把夫人带出后宫。”
皇上眉头紧锁,心急如焚地在密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好似这样就能驱散满心的焦虑。
“朕这就想办法,只是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他一边踱步,一边低声自语,绞尽脑汁思索对策。
突然,皇上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六弟,你再装装病吧,病入膏肓的那种,”
萧逸尘听闻,心中一凛,旋即拱手应道:“陛下此计甚妙!那就劳烦皇上了,”
太后寝宫,
太后不似上次那么温和,此时的她端坐在凤榻之上,
而洛枝这几日一直在殿中跪着,若不是有系统药丸,自己的双腿早就要不了了,
太后看她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心想:皇上也好,萧逸尘也好,都是哀家路上的绊脚石。
哀家渴望权力,皇上年幼时,自己便垂帘听政过,那时整个天下都在哀家的掌控之中,那种滋味……
太后微微眯起双眼,思绪飘回到往昔垂帘听政的岁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那时,她只需轻轻开口,满朝文武便唯命是从,天下大事皆在她的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