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姜谙看向柳喜喜,她们之间你来我往打着哑谜,他不敢确认。
鸣秋道,“是,王爷有喜了,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今晚洞房花烛夜,你们恩爱的时候动作轻点,我们先走了。”
春夏秋冬没等两人反应,赶紧撤了,留下嚼着干枣的柳喜喜和发愣的姜谙。
三个月前,正是那一日。
姜谙怔了好一会,眼中含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喜喜。
柳喜喜不知姜谙的这反应是为何,牵住他的手问,“你怎么哭了?不想当爹吗?”
姜谙摇了摇头,“你当时那样绝情,我以为你会喝下化红汤,不会想和我有共同的孩子。”
化红汤,柳喜喜听知春说过的。
应是因为蚀心水,虽然毒没了,但春夏秋冬当时又怎么会想到被诊断无法怀孕的人能一次就怀上呢?
何况她对月信也不敏感,从来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算的心态,且这儿又没有姨妈小程序提醒她,所以迟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真傻。”柳喜喜向姜谙递了一颗干枣,“尝尝。”
姜谙疑惑地接过,咬了一口,酸到脸皱成了一团,柳喜喜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忽然落进一个怀里。
“小心。”姜谙扶着她的背。
她顺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玩笑道,“你能……抱我回床上睡觉吗?”
“好。”姜谙没有思索,竟真将她抱了起来。
短短的几步路,柳喜喜望着姜谙的侧颜,心跳再也克制不住。
这次换她抓住他的衣裳,“上一次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当了妈,今天重来一次。”
她的手移向他的腰,她的唇吻住了他要说话的唇,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十指紧扣,互相深入。
第二日,柳喜喜累到完全不想起床,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昨日折腾了大半宿,一时竟有些吃不消。
姜谙一早就煮好了汤药放在桌上,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柳喜喜。
感觉日头已经上了三竿,柳喜喜奇怪着怎么没有人叫她起床,不情不愿地微微眯开眼,在看到姜谙的那一刻,她把眼睛都瞪圆了,往身上一摸,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昨晚两人深入交流时,她像个老色鬼,说了许多意乱情迷不该说的话。
又因为是第一次,她没控制住自己,叫得有点儿大声。
且这乘风馆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几个负责他们起居的家奴,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躲进被子里,被姜谙发现了动静。
“喜喜,你醒了?”姜谙走过来。
柳喜喜死死地抓住被子,摇头,“没醒,没醒……”
“喜喜,鸣秋姑娘说……昨晚……动静……有点大……她熬了……安胎药……你一要喝……”姜谙亦是不好意思,说话有些结巴了。
柳喜喜捂脸,时序苑那么远,她们都听到了?不会巡逻的侍卫们也听到了吧。
她可是个王爷,顶天立地的王爷。
她怂了。
“喜喜,起来喝药吧。”姜谙轻轻拉了拉被子。
“我不想起床,除非亲亲……”柳喜喜想,他得知难而退吧,他那么容易害羞。
姜谙爽快地回道,“好,你快起来吧!”
柳喜喜没想到姜谙没按常理出牌,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先起了床,洗漱完毕,她看着苦黑黑的药,端起就咕噜噜地喝完了。
“好难……”喝字还没出口,姜谙俯身贴过来,碰了一下她的唇。
“刚刚说好的。”姜谙含羞带笑。
柳喜喜抚了下唇也笑开了花,要是以后的日子都像今日这般安逸那该多好。
两人出院子已经是中午的事了,王府安静得好似平常百姓家,没有任何事情来烦恼。柳喜喜领着姜谙前往安排姜素晚与丁庄居住的行芷园。
此园位于内院东南边,从留芳泉穿过长廊,行过一片假山石径,见到一片芷兰,就是到了行芷园。
刚至门口,柳喜喜就听到了丁庄抱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