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柔此时已经坐在车榻之上,她冷笑了一声,“苏雯,用不用我提醒你,我在庄子上被困之事是谁故意说给我父亲听的?”
苏雯瞳孔一缩,“我,我那是为你着急,你不能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阮新柔声音讽刺,“那东西你长了吗?你告诉我父亲这件事,无外乎就是想诋毁我的名声,想让父亲厌恶了我,这些年,假借关心之名却行害我之事,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苏雯没想到阮新柔把她看的这般透彻,事情摊开了说后,索性她也不装了。
她恶毒的盯着阮新柔,目光如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阴森诡异。
忽然,她冷笑了一声,脸色一变,惨白如纸,泪水含上了眼圈,哭着便往院子里跑。
“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新柔疯了,她竟然打我,老爷啊~”
那声音饱含委屈,让人听了便要心疼。
想到阮兴业听到这声音会如何,阮新柔太阳穴跳动了两下,她咬牙,沉声吩咐:“抓住她。”
翠文和钟意立马去抓人,阮新珠挡住翠文的去路。
只钟意追上去。
钟意不是军中人,莫云此次剿匪便将他留在了府里,派他保护阮新柔。
这两日的马车都是他赶的。
可男女有别,他做下人的不敢对内宅女子出手。
正在为难之时,只瞧见一只脚突然横插到了苏雯的脚下,苏雯前扑直直的摔倒在地,脸面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钟意见状立马抬脚踩住了苏雯的脚腕。
只要她动一下,钟意便用力一分,疼的苏雯顾不上假哭,吱哇乱叫的喊疼。
两道鼻血流下,因她喊叫咧嘴,向唇角两边流去,铺满了半张脸,瞧着像从地域里爬出来的恶鬼。
汪慧丽吓得紧忙躲开。
阮新珠见此,也顾不上再拦着翠文,冲着钟意撞过去,高声大喊:“你放开我娘。”
没等阮新珠碰上钟意,便被翠文扑倒。
钟意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布,三两下将苏雯的手背在身后捆上了。
苏雯大喊大叫,钟意的手里又多了一块条状物。
汪慧丽往院墙阴影处缩了缩,如仔细去瞧便能看见她身上少了腰带,掀开裙摆再看,脚上又少了一只袜子。
奈何这个时候没人注意到她。
马蹄声传来,是翠珠请了胡太医回来了。
阮新柔:“把她带到这边藏好,别冲撞了贵人。”
钟意单手抓住绑在苏雯手腕上的绳子,将人拎了起来,扔到了阮新柔指的位置。
苏雯扭动挣扎,嘴里发出呜咽声。
阮新柔侧眼,“脚也捆上,别让她跑了,她胆敢再发出声音,只管将她敲晕,如不小心敲死了也无妨,一个妾室罢了,谁又在乎她的死活。”
阮新珠摔的不轻,但此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阮新柔,“你放了我娘,放了我娘……”
阮新柔侧身,阮新珠没收住力,再次摔倒,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眼泪直流,“我娘照顾爹这么多年,你这么做,爹不会同意,你快放了我娘。”
阮新柔冷眼瞧着她,“爹会不会同意,那就要看你娘这些年手脚是否真的干净,父亲那人,眼里最容不下沙子,你是知道的。”
阮新珠摇头,她瞅向马车,从底部看过去,能瞅见她娘被困住的双脚。
她爬起来,转身往院子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