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战东战南也在哭，阮新柔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又去为他们两个擦眼泪。
“不哭，不要哭，眼睛会哭坏的，你们来了就好，妈以后会对你们好的，一定比从前好一万倍，好不好？”
莫战东想放声哭，可二弟不让，他咬着嘴唇好辛苦，听到阮新柔的话只能不停的冲着她点头。
莫战南抬起手为阮新柔擦眼泪，因常年握笔写字而磨出茧子的手心略微有些磨人。
阮新柔抓住他的小手低头去看，大拇指在上面抚摸感受到那有些硬的茧子，她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她还是做的不够好，否则又怎么会才知道她的二儿子手心已经变成了这样。
她低声道：“战南，妈有钱了，妈再也不用仰仗着别人而活，妈自己就能养活起你们，你不用这样辛苦，不用总想着出人头地，妈只希望你们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
莫战南小手攥成拳头，“不可。”
阮新柔抬头看他，听他道：“妈没有离开他，是为了我们，对吗？”
阮新柔一愣，泪眼模糊一片，她摇头，“不是的……”
“妈不必撒谎骗我们，以妈的性子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定是为了我们兄妹，不想让我们没有爹，对吗？就像从前，明明妈是不快乐的，可妈还是要留在爸的身边，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变得更强，让妈可以选择。”
莫战南眸光执着又认真，“妈，这里比从前安全，我们不必再担心生命之危，只要我努力考上状元，谋上一官半职，妈就不必再仰人鼻息过活。”
阮新柔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何德何能拥有这样好的儿子。
“战南，妈没有仰人鼻息，妈……”
“妈，我希望你能为了自己而活，如果你想离开爸，我也支持你。”
莫战南声音稚嫩，可说出的话却十分老成。
他看向其他兄弟，一个眼神便已将自己要说的话传达了过去。
莫战东立即举手表态，“我也同意，只要妈高兴，怎么都行。”
莫战西护着莫晨曦，“我听妈妈的，妈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莫战北却摇头，“那不行，妈为他生了五个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在他出息了之后离开呢！哼，我要是妈，我就留下，握着他的钱财，榨干他的价值，然后再一脚将他踹出去。”
听到如此豪言的阮新柔：“……”
“不是的，妈是因为喜欢他才会留在他的身边，他不是你们的爸爸，你们应该能感觉的到，对吗？”
莫战西和莫战北摇头，穿越过来时他们太小了，很多记忆都有偏差，已经记不住爸爸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们只记得妈妈，因为妈妈日日陪着他们。
莫战东和莫战南却是知道莫云帆的。
莫战东点头，“对，他和爸很不一样，爸可没有他这么好说话。”
莫战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阮新柔一心想要解释，所以并没察觉他的异样。
“对，我很喜欢莫云，所以并不只是因为你们才留下他，反正你们记住，妈做的任何决定都是通过深思熟虑的，也不会只顾着你们勉强自己。”
她不想给孩子们增加太多的心理负担，就算从前是为了孩子，那现在她不只是为了孩子。
因为打岔，娘三已经不再落泪了。
阮新柔想要抱莫战东和莫战南，却被二人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