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唱曲?”阮新柔有些惊讶。
竹香低下头,“我被卖之前曾跟着唱戏的姐姐学过一些,唱的没有姐姐好。”
阮新柔五音不全,只会听不会唱,或者说她连听都不会听,她听不懂曲调,但不妨碍她喜欢。
“好,那就唱一曲。”
“夫人想要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唱什么我听什么。”
“好,那我便给夫人唱一首《貂蝉思夫》。”
竹文还没张嘴唱,阮新柔便叫了停,“你这丫头竟也学会打趣我了,我不是貂蝉,莫云也不是吕布,不许唱。”
竹文一笑,“好好好,那我再给夫人换一《西江月》唱来可好?”》
阮新柔躺下,“唱吧。”
竹文声调优美,唱出的曲子意境深远,婉转动人,只是阮新柔越听越精神了。
等一曲唱罢,竹文再起音调时,阮新柔爬了起来,“竹文,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竹文立即问:“夫人想吃什么?我叫小厨房准备。”
阮新柔摇头,已经麻溜的爬了起来穿了鞋子,竹文见状赶紧取了外衣过来伺候她穿上。
阮新柔:“吃烤肉吧,突然很想吃。”
竹文又取来披风,“我记得大厨房那边有新鲜的鹿腿,我让他们收拾好送过来。”
阮新柔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
胡婶子听人叫唤,说夫人要吃烤肉立即从床上爬起来。
钟管家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便醒过来了,他担心府里人伺候不好,也跟着爬了起来。
胡婶子也没拦着,“夫人很少半夜吃东西,怕是将军不在,心里难受的紧。”
钟管家点头,似想起什么突然出声问道:“昨日咱们两个说的事情,你没说给夫人听吧?”
胡婶子直摇头,“没有,没有……”
瞧着她低着头,钟管家心里一激灵,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你说出去了?你说给谁听了?”
胡婶子心虚的不敢看他,“我没说给谁听,就是翠珠那丫头缠人的很,非找我说话,我一时口快……”
“糊涂,糊涂!”钟管家气的原地直打转,“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种事情怎么能让夫人知道,我昨夜那般与你强调,千万别和夫人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声音太大,吼的胡婶子身子一颤一颤的,眼看着钟管家张口还要训人,胡婶子双手掐腰,仰着下巴便喊了回去。
“声音大了不起啊?你喊喊什么喊,我答应你不说给夫人听,我又没答应你不说给翠珠听,再说,我这也是为了将军好,这样的事情咱们自己人说给了夫人知道,总比夫人出了自家院门听旁人说给她听强,你想想,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夫人得知道,万一外面的人坏心眼存心挑拨将军夫人之间的关系,那说出来的故事还不知道比我说出来的严重多少倍。”
钟管家被喊的无言,心里竟有几分觉得自家婆娘说的有理。
他一甩衣袖,“算了,算了,和你说不清楚,我去找夫人解释。”
阮新柔不明白,她只不过是想吃个夜宵,钟叔和胡婶子咋就过来跪着认错来了。
听完了钟叔的话,阮新柔一笑,“钟叔,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无碍的,你不必多想,夜已经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钟叔如蒙大赦,小心起身,见脚边的自家婆娘还跪在那里,他小声提醒,“还不快和我回去。”
胡婶子瞪他一眼,刚要起身就听到阮新柔道:“钟叔,你先回吧,我这里还需要胡婶子帮忙。”
钟叔不疑有他,恭敬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