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看向她,眼神莫测。
阮新柔在自我检讨是不是过分的时候,只听莫云道:“即如此,等到了京都,为夫定是要搏一搏那侯府世子之位。”
阮新柔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眨巴眼睛,“除了金子,我还想要个诰命护身。”
一个小小村户都能要了原主的命。
等到了京都那吃人不吐骨头之地,恐怕比现在还要艰险。
她要个护身符不过分吧。
莫云瞧她,阮新柔一笑,“哦,我忘了,没有功勋在身,很难给自己夫人请封诰命的对不对?你的腿怕是让你这辈子都和当官无缘了。”
莫云垂头去看自己的腿,阮新柔靠近他,“怎么?伤心了?”
莫云抬眸,眸光一闪,看向身边不停刺激自己的女子。
“娘子想为我治腿了?”
阮新柔被看透了心思,顿觉得无趣。
“你这人情绪就一定要这么稳定吗?”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急。
莫云一笑,将阮新柔搂进怀中。
“为夫觉得,娘子更喜欢我这样。”
这倒是,如他不是这般温和,恐怕她早就将他当成莫云凡给斩了。
她依在他的怀中,“行吧,让你猜中了,你的腿是该治一治了,只不过,这腿想要治好,恐怕你要遭一些罪。”
莫云捏起的她的手,“有你在,为夫无惧。”
自从上次她觉得莫云油腻后,莫云已经好几日没对她说过情话了。
今日乍一听,还挺好听。
瞧见她嘴角勾起的笑,莫云若有所思的挑了一下眉毛。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因雨棚四周都挡了油布,雨又下的极大,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咒骂声。
阮新柔好奇的眨巴眼睛,想看热闹。
与她待的时间久了,她只一个表情莫云就能猜出其中意思来。
他跳下吊床,对着阮新柔道:“我去看看,一会儿便回。”
阮新柔提醒他穿上雨衣,再将草编的雨蓑披在外面。
莫云照做,掀开油布出去了。
那一边几个娃正在玩石头剪刀布,准备谁输了派谁出去打探情况。
阮新柔掐了腰,“谁也不许去,淋病了有你们好受的。”
几个娃被抓包,立马老老实实的散了,各玩各的。
闲着无事,阮新柔便抓了他们跟着自己背乘法口诀,学算数。
没一会儿,莫云回来。
一家八口,排排坐好,静等吃瓜。
一整排,就连表情都大差不差。
各个手里都捏着一把瓜子吃着,就连莫晨曦手里也抓了一只有她小拇指半截长的瓜子正努力往嘴里塞。
因小手不够灵活,蹭了一脸的口水。
阮新柔抱着她,低头瞧着,也不给擦。
莫云脑子里猛地就想起阮新柔曾说过的一句话:孩子生下来除了要好好教养也是可以玩的。
得,这不就在玩孩子呢么!
他换了外衫,又将湿了裤脚的裤子换掉之后才上了吊床。
阮新柔扯他,“快说啊。”
莫云不急不躁的把莫晨曦接到自己怀里,这才张口说话。
“莫风与李村长打起来了。”
阮新柔张大小嘴,给予听八卦最基本的尊重。
其它几个有样学样,也惊讶的看向莫云。
只有莫战南一脸淡然的样子。
阮新柔小嘴张了好半天,也没听到莫云说下一句话,忍不住问:“没了?”
莫云瞅她好奇的样子,不再逗她,抿嘴轻笑,继续说道:“莫风力气大,将李村长的脑袋打坏了,但有李能和李家人在,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两只眼睛被打青了。”
狗咬狗,就应该一嘴毛才对。
这个结果,阮新柔比较满意。
她摇头只道可惜了。
几个孩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可惜,只有莫云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