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胳膊好腿的全都捆了。
受伤起不来的全都扔到一边。
李家人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的小少爷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阮新柔喊了一声周有梅,周有梅立马从帐篷里钻出来。
“新柔,我在呢!”
“叫婶子们出来把周大郎他们带回去。”
“好的,这就来。”
四周火堆被点起来。
李家人眼睁睁瞅着周大郎等人被自己的家人小心翼翼的抬回去,一路嘘寒问暖。
“早知道就听李重的话,就不应该来。”
“说那些,李村长没吱声,那就是默认了,你不来,李村长给你记小账,以后也没好果子吃。”
“这倒是,哎哟,疼疼,别说话了。”
……
阮新柔喊来莫云,“莫云,你过来一下。”
莫云捆完最后一人,拍拍手向阮新柔走去,“娘子,有何吩咐?”
阮新柔把手里的家伙式递给他,“你看着点他,我去看看孩子们。”
莫云接过,比划了一下,“勾这里?”
阮新柔点头,“没错,不过,小心走火,这火铳不是很好用。”
她对着李强露出一笑,意味深长。
“哦?”莫云胳膊一动,枪口再次怼在了李强的脑袋上,“走火为何意?是我不小心勾了一下这里,就会‘嘭’的一声响吗?”
阮新柔恶趣味的勾了勾,“嗯,那声音啊,特别好听。”
“为夫给娘子表演一下?”
李强疼的满头大汗,如果不是怕自己晕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现在定已经闭上眼了。
听到这夫妻俩的对话,他还不如一早就晕过去了。
他忍着疼,努力挤出微笑来,“莫兄,错了,我错了。”
面对死亡,是个人就会怕。
更别说村子里这位‘称王称霸’多年的二世祖。
“莫兄,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手下留情,留我一命,我爹一定会感谢你的,他一定会报答你的。”
阮新柔垂头,冷笑了一声,往周家帐篷去了。
周大郎的伤口迸裂开,周有梅正在给他换药。
李婶子一边清洗绢布,一边洗一边骂人,“狗东西生出来的狗玩意,干的什么缺德事,也不怕遭雷劈!这样的畜生怎么配姓李,爹,我看你就赶紧把李清水还有他们那一家子全都从族谱上除了名才对!”
李章心疼外孙,手里拐棍用力敲在地上,“除名,这样的人不配写在我们李氏家族的族谱上。”
说完,李章便去翻族谱。
阮新柔给莫战南使了一个眼色,莫战南跟上去扶住李章,“李爷爷,我识字,愿意为李爷爷效劳。”
李章点头,“好,好孩子……”
李家的事阮新柔本不应该管,可是他们毕竟要一路同行,如果这次李章和李婶子还顾念一个姓氏的情分,以后必定会麻烦不断。
她过来也是有心想要劝上几句,希望李婶子他们不要心软。
现在这般,比她设想的还要好。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阮新柔嘱咐肖叶和莫战东几个孩子听话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李村长带着人已将莫云围住。
“莫云,快放我了儿,否则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嘭”的一声,子弹穿透李强的肩膀,李强嚎叫了一声彻底晕死了过去。
莫云举起手里的家伙式,“李村长,知道这是什么吗?”
火铳这东西在大雍国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只因当年雍皇手持火铳打胜了最关键的峡谷关一战。
但整个大雍国只有一把火铳,现应在京都皇宫中才对。
李村长也有所耳闻,还有幸看过火铳的画作。
他的心怦怦直跳,“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火铳,你到底是谁?”
莫云笑的温和,“李村长说笑,您看着我长大,何来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