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脑袋,柔弱的往莫风身上靠去,“娘,我头也疼呢,定是昨夜照顾莫风累的。”
莫老太太心疼二儿子,听到这话立马松口,“你去休息,去,去那边躺着。”
钟思兰得逞,弱柳扶风的走过去躺下。
莫老太太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只能自己去做早饭。
早饭做了,午饭便得做,午饭做了,也不差一顿晚饭。
做了一日,就得做第二日,第三日……
莫老太太上了年纪,多日的走路已让她筋疲力尽。
现又干这么多的活,她全身疼痛。
她喊两个儿媳,哪个都不应声,不是肚子疼就是腰疼的,反正就是干不得活。
莫老太太实在受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今日李大海一家挨着莫家,吴婆子瞧见莫老太太哭,立马凑上前询问。
“莫家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
莫老太太倒苦水一样将委屈倒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整个队伍都知道莫家儿媳贪婪耍滑,不孝公婆。
这话由周有梅传到阮新柔的耳朵里。
阮新柔微微蹙眉。
她把整串葡萄塞给周有梅,“我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稍后你便知。”
阮新柔把周有梅推出去,拿出从商城买的化妆品,对着镜子一顿捯饬。
片刻后,她冲着帐篷外喊,“有梅,进来吧。”
掀开帐篷门帘,周有梅瞠目结舌。
“新柔,你,怎么一下子病成这个样?”
阮新柔的帕子抵在唇角,眉眼眨动间,尽是病容。
“咳咳,我,我染了暑气,浑身难受……”
周有梅紧张的走过去扶住阮新柔,“新柔,你快躺下歇着,快点,我这就去找莫云回来,对,还有我娘,我娘知道一个方子,能治暑气,我……”
“有梅!”阮新柔虚弱的喊了一声,周有梅的眼泪唰唰的流下来,“新柔,我在,你说,我听着。”
事情大发了。
阮新柔不敢再闹。
她坐直身子,对着周有梅正声道:“有梅,我没事。”
此时的声音明亮清脆,听不出一点虚弱来。
周有梅惊呆了,“你没事?那你的脸看着为什么这么苍白?”
阮新柔笑,“画的,用面粉画的。”
周有梅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手指沾染了黄白之物,她喃喃道:“还真是画的,就像那帮唱戏的人,也会在脸上作画,只是,我从没见过谁能把自己的脸画成这个样子。”
“这没什么的,等有时间了,我给你换个头。”
周有梅:“嗯?换头?”
阮新柔笑开了,“就是化一张和你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妆容,让你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还能这样?”
“能的!”
周有梅围着阮新柔转,瞧的十分认真,刚要说话,外面传来说话声。
阮新柔立马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躺下。
等听见进来之人说的话时,周有梅了悟阮新柔为何会如此了。
她半蹲下扶起阮新柔,“吴家婶子,你瞅瞅新柔还病着,怎么过去侍奉公婆?”
吴婆子的儿子李大海刚被儿媳砍了手指,心中对儿媳那叫一个恨。
她不仅恨自己家的儿媳,她还恨所有做儿媳的。
吴婆子翻着白眼,“怎么,你病了就不用伺候公婆,孝敬长辈了?我和你说,你婆婆这几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作为莫家长媳,当有长媳的风范,给你的两个弟媳妇做个榜样,赶紧的,起来过去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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