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梅扒拉开村民,挤进去指着钱桂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多大岁数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媳妇算什么能耐,有能耐,你倒是去找我娘的麻烦啊,看我娘不把你这张皮给扒了的!”
李慧芬:她的亲闺女!
她瞪了一眼周有梅,扯过莫战东四个娃上下检查后,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钱老婆子,你多大岁数的人了,有能耐倒是过来找我掐架啊,你为难孩子们做什么!你说一天天饭都吃不饱,还有力气扯嘴皮惹是非,我看你就是没累着,一会儿赶路,你去,你去前面割草开路,累不死你这个老婆子!”
村里人钱桂花只怕两个人,一人是她夫君,另一个就是李慧芬。
两人一起长大,曾经很是要好。
李慧芬手里握着她一个秘密。
她从来不会主动招惹李慧芬,甚至有时还会避开。
现在李慧芬一怒,她立马老实了。
不过心里还是不服,“芬儿,我们一起长大,你咋能帮着她说话,她看看我,看看我的手,看看我的腿,是她,她让那几个孩子伤的我,我是受害者。”
说到激动的时候,她半弯着腰
还有我的儿子,豹儿,豹儿,豹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瞅瞅他被莫云打成什么样了,
芬儿,你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芬儿……”
李慧芬挥开钱桂花的手,“做什么主,你要是不嘴欠,不去莫家招人过来,你能落这个下场?
自作自受,活该!”
李慧芬骂完了人,转身又去瞅莫老太太。
莫老太太瘫在地上,一个婆子给她倒了水,她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后,眼泪直流。
“我不是有意不给大儿子送面条,家里就那么点面粉了啊,我和他们爷爷没吃上一口啊,全给孩子了。
大房家里孩子这么多,根本不够分,我想着,等以后有了粮食再给孩子们补上了就是。
我没想到啊,这件事还要让儿媳妇拿出来戳我脊梁骨,我命苦啊,我活不下去了啊……”
她哭的情真意切,哭的委屈至极。
任谁听了都会谅解。
阮新柔没想到莫老太太这般难缠,已经这个样子,还想往她的身上抹锅底灰。
阮新柔刚要说话,李慧芬走了过去。
她蹲下一把握住莫老太太的手,“莫老婆子啊,你可别哭了,成天哭哭哭的,也不怕眼睛哭瞎了。
莫老婆子,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偏心眼,只给老二老三家孩子吃面条,还不许老大家的叫屈?你这是打了人家一棍子,还不想让人家哭啊!
莫老婆子,从前也没见你这样啊,是不是和莫大壮过得日子太长,被他过了小气的病,现在犯病了是不是?快,快把莫老婆子扶回去。”
李慧芬的父亲是李章,儿子是周大郎。
一个是李家族长,一个是现在队伍的领头人。
她很是有话语权,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这么一召唤立马过来两个婆子去扶莫老太太。
老大媳妇还没给她道歉赔礼,她不能走。
今天,她必须把老大媳妇治的服服帖帖。
奈何她的个子本就小,没力气。
两个婆子将她拎起来便往莫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