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点头,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阮新柔:“……”
她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怕人吃了会死,那就找两只耗子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转念一想,现在耗子也难寻了。
赶路的时候,她亲眼瞧见有人活捉了耗子摔死扔进火堆,只把那毛烤上一烤就往嘴里塞。
见惯了半只脑袋和腐败丧尸的她承受能力着实不错,一点反应也没有。
可同行的那些女人全都吐了,就连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低的男子也有干呕出声的。
她想到地窖里的那只老鼠,为了避免有人贪吃肉腥,她还是闭上嘴吧。
山药被留了下来,其余的东西各家拿走。
因这东西是莫云一家发现的,大家全都感恩道谢。
等所有人全都离开,只剩下莫老爷子一家未走。
阮新柔见状抱着晨曦便往屋里钻。
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她可管不了。
看着跑的飞快的女人,莫云莫名就笑了一下。
阮新柔躲进屋中炕上,悄悄支起窗户露出一条隙缝。
四个娃并没进屋,而是站在了莫云身后。
莫老爷子瞧那架势气个半死,指着莫云的鼻子就开骂,“你这个不孝子,得了保命的粮食不知道给自己亲爹娘送去,竟大肆宣扬,将东西全都分了出去,我看你的脑子是灌了黄汤,不知清醒,不孝子,不孝子……”
阮新柔撇嘴,心里反驳:小家子气了不是,我这里有的是好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像你这样偏心眼的老货我就不让你多占一点便宜。
大肆宣扬怎么了?找到了东西却不分留着就是祸,再说,就算我们留不也得被你这老货抢了去,那还不如给了旁人!
外面莫云出了声,阮新柔再次支起了耳朵。
“爹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这就认错了?被骂了一点也不气?
莫云可真是好脾气啊!
莫云认错态度极好,堵得莫老爷子哑口无言,一口气憋在他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险些气死过去。
一低眼瞅见四个娃,张口就骂,“你们瞪什么瞪?老子是你们爷爷,不知孝道不知教养的畜生玩意……”
“爹骂我可以,骂我儿子不行!”
伴随着莫云冷喝的是“嘭”的一声。
屋子上的窗户不知被什么力气捶飞,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坐着的是一脸怒容的阮新柔。
她盯着莫老爷子,“老货,你骂你儿子我管不着,但我儿子不是你想骂就骂的。”
院内的人惊讶不已,但只不过是一扇薄窗,谁都能弄碎。
院子里谁也没把露出爪牙的家猫放在心上。
只有莫云瞧着那碎裂的窗户若有所思。
莫老爷子自觉被阮新柔下了面子,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你也是个不孝的玩意,才生出不孝的小畜生,我是你公爹,你竟敢当面顶撞,我就应该让莫云休了你,让你做那下堂妇,看你还能不能对着我大呼小叫!”
听到这话,阮新柔心头一动,冷着脸道:“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们,那就让你儿子休了我,把我们娘几个赶出去好了,怕的就是有些人没能耐只敢说说不敢做。”
激将法对于蠢货来说百试百灵,就如前世的她,每次都犯蠢,这不,莫老爷子也一样。
“你当我不敢?莫云,你给我休了她,休了她!”
阮新柔颇为激动期待的看向莫云,答应啊,快答应啊!
将她休了,她立马带着儿子出去自立门户,到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又何必如现在这般畏畏缩缩,有好东西也不敢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