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一边抛一边讲,“铜板为正面,咱们按照原计划去埠太兴山脉,铜板为背面,咱便往回返,想办法进城。”
用脚趾盖想,阮新柔都知道最后显示的一定是背面。
老天爷也得听他李村长的话不是。
众人目光随着抛向天空的铜板上下移动,紧张不已。
独阮新柔将一枚铜板塞进了周大郎的手中,她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周大郎先是怔愣,随后握住那枚铜板,目光变得坚定。
阮新柔悄悄退出人群,喊了莫战东和莫战南过来。
她带着两个孩子悄悄离开。
众人全都盯着李村长的手,故而并没有人发现。
而这时铜板已经掉落入李村长的手里,被他双手扣住。
众人便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
气氛异常紧张。
李村长缓慢的挪开自己的手,露出铜板背面。
“老天爷替我们做了决定,不许咱们进埠太兴山脉。”
众人哗然,想入埠太兴山脉的村民凑上前去看,瞧见果真是背面,只能失落地摇头。
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李村长一家相视一笑,皆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突然,空中响起周大郎的声音。
“我觉得事关大家生死,应该郑重再郑重,不如再抛一次如何?”
他声音粗犷,一下子盖住了众人议论声,惹得村民纷纷看向他。
他侧头瞅了一眼阮新柔,随后大步跨上前。
支持进埠太兴山脉的那些村民立时激动叫唤了起来。
“对,事关我们的命,再抛一次。”
“没错,求佛拜神还得三叩首呢,咱是是向老天爷问命,咋能就这么简单一抛就完事了,再抛一次。”
阮新柔不知何时回来了,她混在人群里起哄,“再抛一次,再抛一次……”
李村长脸色阴沉,这些村民要做造反不成?
一半的村民都在高呼呐喊,李村长没辙,只能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一眼带头的周大郎。
“既然大家都想让我再抛一次,那便依了大家。”
他举起手中铜板,刚要向上抛去,就听到周大郎又道:“李村长,这次就不劳烦您了,来吧。”
李村长呵斥,“胡闹!你一个小小庄稼汉,无官无职,怎么代替村民向天问命?”
阮新柔心里响起十多句回怼李村长的话。
奈何原主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温和有礼,性格软糯。
她不能贸然开口回怼。
再一个,周大郎和她可没什么关系,她如果站出来为他说话,恐他会被村民诟病。
她看着周大郎,希望他能顶用。
周大郎确实有股机灵劲,但他的潜意识里,觉得李村长说的没错,他不过一个庄稼汉,没有资格代替村民问天。
阮新柔瞅见周大郎弱下来的气势,心里着急不已。
她咬了咬唇,刚要张口说话,就听她身后侧传来莫云的声音。
“李村长觉得周大郎不成,换我如何?”
阮新柔回头,莫云扫视一眼,微微对她点了一下头后走上前。
“李村长,我乃童生,昭德学院学生,不知这个身份可行?”
阮新柔实在没想到莫云竟然会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