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应该是由于黑夜魔法的影响，这下说什么塞勒妮也不会同意西弗勒斯继续和她一起研究了。
西弗勒斯还未从刚刚光鲜陆离的怪异场景中回神，他的眼里还残留着兴奋与惧色。
塞勒妮恶狠狠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西弗勒斯整个人向下拉了一把。
“你不要命了？没听见我喊你停下吗？？你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的领子被紧紧捏着这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饱含怒气的水眸。
宵色被压在了眼眸深处，他们隔的很近，近到西弗勒斯都足以数清她的眼睫，他眨眨眼。
面前人平日眼里从来不会出现的情绪此刻却在蔚蓝色的大海中波涛汹涌。
而此刻塞勒妮的内心满是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恐惧和不安。
“你＊＊是没听到我喊你停下？”塞勒妮用尽了力气才没有辜负自己的淑女教养骂出脏话。
“我叫你停下你为什么不停下！西弗勒斯！你是聋了吗？”
“我……听见了。”西弗勒斯直视着女孩，半是抱歉半是愧疚道。
“我就是不死心……想再试一下，说不定就成功了…对不起。”
塞勒妮泄气松开了揪着西弗勒斯衣领的手，转过身去，强压着自己心底不断沸腾的怒火。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哪怕只是因为一次鲁莽的尝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地抽动。
西弗勒斯轻轻拉住塞勒妮的手臂，微微扯了一下，没扯动，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他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然而塞勒妮只是挣开西弗勒斯拉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保证？你在实验开始前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你差一点被那该死的黑雾给吞了！我到现在甚至都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西弗勒斯却倏然笑了，从肩膀的微微抖动到脸上大幅度的笑容。
“但我触碰到了，妮娅。”
“我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将力量握在手里的感觉，我也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追随黑魔王了。”
“妮娅，那是力量啊……同时还带来了地位和权力。”
少年青涩的脸上有着年轻的疯狂，眼眸里是致命的野心与狂热。
塞勒妮嘴角抽动，骂人的话语停在口中，她死死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上去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上一拳。
她这么想了于是也这么做了，一拳打到了西弗勒斯的唇角上。
这一下可谓是毫不留情十分用力，足以让西弗勒斯领悟到塞勒妮现在的怒火。
他的唇角直接被一拳擦到了牙齿上破了个口，流出点血迹在嘴角处晕染开来，很疼，也足够疼。
西弗勒斯顿时清醒过来，眼中的疯狂褪去转变为明悟。
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他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塞勒妮，还未开口就被女孩的冷眼定在了原地。
“……呵，你完蛋了。”塞勒妮抱臂冷下脸来。
“如果你还没有清醒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上一拳。”
“……清醒了，真的。”西弗勒斯小声颇有些可怜的说道。
然而塞勒妮没有搭理他，见他眼神清醒不似刚才那般被迷惑。
她这才冷冷讥笑了一声迅速就离开了原地，也不再去管愣在原地的少年。
西弗勒斯这才意识到，这一次和之前都不一样，塞勒妮是真的很生气。
他不免有些慌张起来，扯到嘴角开裂的伤口‘嘶’了一声。
下手还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