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本事借的,凭什么还?
宁凡归心似箭,一心想着家中的爷爷。
于是,他仅带领300鬼军,还有一直吵闹着要一起的大祭司和小王爷乌尔善快马加鞭朝着京都赶去。
其余鬼军战士则由黎明指挥带队,押送着剩余的蛮族勋贵,缓缓朝着京都进发。
大军稍作整顿后,便兵分两路,各自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途。
京都。
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宁老爷子病倒了,京都空气之中便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
宁凡深入荒漠后,宁老爷子整日愁眉不展,满心都是对孙儿的担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宁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不再出席早朝,整日深居府中,大门都难得迈出一步。
燕皇听闻此事,多次派遣宫中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治。每一次,御医们都是神色凝重地把脉、查看,随后无奈地摇头
只是说宁老爷子需得安心静养
可谁都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
宁凡一天不回来,宁老爷子的病就难有起色。
这些天,林念也多次来到宁府看望。她每次来,都会坐在宁老爷子的床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像个贴心的小棉袄。
有林念在,陆嫣然烦躁的心情也能得到些许舒缓。两人时常在花园中散步聊天,不知不觉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这天,阳光正好,微风轻拂,陆嫣然像往常一样在花园中散步,手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带着一丝母性的温柔。
就在这时,门外小厮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禀报道:“禀孙夫人,门外户部侍郎范栗前来拜见!”
陆嫣然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禁喃喃自语道:“户部侍郎?怎么会这个时候前来?”
她对朝廷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满心都是不解。
这时,邢管家躬身上前,神色凝重,眉头微微皱起,小声说道:“孙夫人,这个户部侍郎是太师范建的嫡子,太师范建跟老爷一直都不太对付……”
“这次前来拜会,估计来者不善”
邢管家的眼神中透着担忧,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麻烦。
陆嫣然有些茫然,咬了咬嘴唇,犹豫着说道:“要不……跟他说爷爷身体有恙,需要静养,府中暂时不见客,然后打发他走吧!”
邢管家点头应道:“也只能如此了,我这就去。”
可还没等邢管家走到门口,园内便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
陆嫣然闻声望去,只见一名青年带着十几名家丁,气势汹汹地正要闯进府内。那青年满脸傲慢,大声呵斥道:
“放肆!我奉家父太师前来拜访镇国大将军,你个看门口的狗竟然还敢拦我?给我滚一边去!”
太师位列三公之一,在朝中地位尊崇,就算是宁老爷子,平日里也会给几分面子。
所以门口的侍卫们虽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动刀阻拦。
看到门外这番动静,陆嫣然和邢管家脸色瞬间变得愤怒起来。
邢管家低声怒骂道:“他怎敢如此放肆!”
虽说宁老爷子卧病在床,但镇国大将军府的威严岂容一个小辈这般践踏,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说话间,一阵急促又蛮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太尉范建的独子范栗,带着一众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正厅。范栗身着华丽的锦衣,脸上却带着肆意的张狂与傲慢,鼻孔都快朝天了。
“哟,瞧瞧这是谁啊,怀着孕还在这装模作样管家呢?”
范栗扯着嗓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突兀,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陆嫣然秀眉瞬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警惕,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强作镇定道:
“范公子,这是大将军府,您无故闯进来,还口出狂言,未免也太无礼了吧!”
“无礼?”
范栗嘴角一勾,满脸不屑,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昂贵衣料随着动作发出沙沙声响,似乎在彰显着他的身份。
“我奉父亲之命而来,你一个小小教坊司的风尘女子,怀着孕还在这当家做主…”
“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他还故意在厅中踱步,东瞧瞧西摸摸,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丝毫没有把陆嫣然等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