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没有看房中的两人一眼。
宁浩脸如黑锅,但强压着没发火。
“阿宴,终究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犯了不该犯的错,结果就得自己来承受。”
“经此一事,如果你能痛改前非,也是因祸得福了。”
“你这边身体也没有问题了,过几天高考你就回海州参加吧。”
“之后我会安排你出国的事情。”
高雅琴将门关上,袅袅婷婷的走回来。
见宁北宴始终蒙着头不说话,她走近床边,伸手去扯他的被子。
“阿宴,你爸跟你说话,你跟他应一声呀”
话音未落,宁北宴忽的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被子扯过去。
突然来临的力道让高雅琴失去了重心,脚下一滑就往一边倒去。
宁浩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揽在怀中。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宁浩伸手摸着她的肚子,声音紧张。
“没有。”高雅琴微笑地摇着头。
“大夫说我胎像稳固着呢,就算跌倒了”
“胡说什么不吉利的,你可不能跌倒”
回过神来,宁浩转身看向病床上的宁北宴。
“你这个逆子,我早就告诉你了,你妈已经怀孕,你是不是要让她流产,你才甘心”
这回,宁北宴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了。
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阴鸷,双眼里的阴寒更加刺人。
“我妈?我二十四,她二十八,算我哪门子的妈?她生的下我吗?”
不等宁浩有反应,他突然扯了扯唇角。
“我倒是想看看,你这种老畜生,除了生我这种小畜生,还能生出什么好货色来。”
“你说什么?!”宁浩勃然大怒。
“你再给我说一遍!”
宁北宴勾了勾唇角,一脸玩味地重复道,“我说你这种老畜生,除了生出我这种小畜生,大约是生不出什么好东西的,你要绝后了。”
“你!你个孽障!”宁浩斑白的鬓角突突直跳,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毕竟近六十岁的人了。
一旁的高雅琴连忙上前搀扶他。
“老公,别动怒,别动怒,阿宴到底还是个孩子。”
宁浩怒骂,“他要是真的小也就罢了,也闯不下那么多的祸事!”
宁北宴跟着出声。
“我闯下什么祸事了?不过就是调戏了一个我喜欢的姑娘,被人家老公打,我也是活该。”
“我自己作孽,自己承受了。”
“不像你,为老不尊,半截身子快进棺材了,还想花姑娘呢”
“你!”宁浩气的一只胳膊都抖起来了。
高雅琴连忙给他拍打后背,嘴里不住的劝着。
“别生气呀,老公,小孩子都不懂事,你好好地教他就是了”
“是,他是应该好好教一教了!”
宁浩一把抽出腰间皮带,冲着宁北宴就是一皮带。
“啪。”
宁北宴头一垂,那皮带直接打在他脖颈上,瞬间起了一道红印子。
宁浩尚且觉得不够,一把扯掉他盖着的被子,在他的身上又抽了几皮鞭。
自始至终,宁北宴始终没有说话。
甚至还把后背递过来给他打。
“你打吧,打死我这个小畜生,你可以再生一个更小的”
宁浩怒不可遏,但终究因为他这个动作停了下来。
不管宁北宴有多混账,终究是他的儿子。
以前是唯一的儿子,现在
他停下来,看向高雅琴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