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再见。”程述也刚准备带上办公室的门，郭旭想到什么，忽然开口，“一个大男生，还搞暗恋那套像什么话。”
程述也：“？？？”
“高中毕业后就给人姑娘表个白，把话说清楚，小伙子长得挺帅的嘛，怎么这么不自信？”
程述也愣了一会儿，见他半天没反应，郭旭皱了皱眉，“听到没有！！”
“知道了，郭老师，保证完成任务。”少年抬手朝额间比了个手势，做个敬礼的动作，飞快地跑远了。
回到班上，赵钊看热闹似地说着，“我说程哥，这次没少被老头儿批吧？”
“听起来你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哪有啊，我就问，问问呗，这不犯法是吧？”赵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没有。”
“哦~”
“你倒是很遗憾的样子？”程述也抬头睨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这哪能啊，听说你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别提我有多担心了，”赵钊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脯，“不过幸好你没事，吓得我差点少吃一碗饭。”
程述也扶额，有些无奈地瞥他一眼：“喂，戏过了啊。”
“不过，要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乱传八卦，我非得把他削一顿不可，敢造我兄弟的谣，活腻了是不是？”
“……”
程述也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在两人沉默地对视中，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捂着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一手指着他，惶恐地瞪大眼睛，“你，你，不会是你——”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程述也点点头。
“卧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不是吧，兄弟，你就顶着这张脸暗恋啊？”
“不行？”
“行，还是你他妈牛逼。”赵钊咬了咬牙，表情钦佩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过了片刻，见他还没什么动静，赵钊又按耐不住地杵了杵他的胳膊，“兄弟，要不要我帮你撮合撮合？”他苍蝇搓手，表情耐人寻味。
“不用，高考前不准打扰她。”
“……行，恋爱脑是吧。”赵钊有些无语，“既然你不着急，那我也不着急了，你就慢慢耗吧，我看陈妄那小子对陈姝叶很是不对劲儿，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不是所有男生都像你这么绅士的。”
“你，算了，”程述也想到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可能匪夷所思，只是叹了口气，“他俩没可能。”
“怎么不可能？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成绩和你也不相上下，除了球技烂了一点，嘴巴毒了一点，心高气傲了点，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你没看我们学校多少女生喜欢他吗？”
赵钊摸了摸下巴，“不行，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小下手为强，不然让那小子翘了墙角，就只有你哭的份了。”
程述也慢条斯理地从桌角抽出一张数学试卷摊开，“你觉得他帅还是我帅？”
赵钊盯着好友看了一眼，莫名有种“吾与城北徐公孰美”的感觉，不明白这时候执着这些干什么，但还是坦诚地说道：“你帅，你帅，行了吧？”
“那不就行了。”
“嘁，万一陈姝叶不看颜值怎么办？”赵钊毫不在意地开口。
见他还是这么执着，程述也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欸，他俩是表姐弟，所以不可能。”
“啊？”赵钊愣了一瞬，又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害，既然是亲戚，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怪不得你最近突然和那小子走得那么近，原来心思搁这儿呢。”说罢，赵钊也终于放下心来。
他轻咳一声，语气莫名有几分娇羞：“那个，既然你的事解决了，那就聊聊我的事吧。”
“嗯？”程述也抬起头来。
“听说，11班那个程想是你表妹？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哪个亲戚我不认识，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了？”赵钊说着，一脸寒心的摇摇头。
“你想说什么？”程述也眯了眯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把你表妹介绍给我，咱们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
“你他妈给老子滚。”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程述也朝他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