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迟就暗示了她,想尝尝她的手艺,哪怕只是一道简单的菜肴。
但她以厨艺不精为由,拒绝了对方又一次跃跃欲试,但又隐藏得更为隐秘的试探与‘规训’。
男人不能惯。
趁着宫泽迟今天心情好,分为好说话的当口——
鸦隐也乘机以‘于泽公爵的继承人出了严重车祸,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的新闻,打探些与王室相关的消息。
“你是说于明曦?”
晚餐已经临近尾声,宫泽迟因为鸦隐的热情相邀,顺势留下和她一起共用晚餐。
他十分满意于鸦湛远的有眼色,没有强行加入用餐的行列。
拿起一张缠枝茉莉刺绣的餐巾掖了掖唇角,他压低了声音,“他的伤应该很重,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顿了顿,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于明曦现在就躺在梅奥医院里,你应该去问成野森,他知道得更多。”
鸦隐心道不好:“我跟他又不熟,聊不到一块儿去。”
“阿迟,如果他死掉的话,公爵的爵位由谁来继承呢?据我所知,往下一代,王室的血脉有些单薄。”
宫泽迟点了点头:“现任国王一共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
“分别是王国极北的蒂特兰公爵于渊,王国以南的雅里拉公爵于泽。”
“还有一位在十岁时便夭折,所以并未受爵的弟弟于淮,以及在年满二十便不幸病逝的公主于熠。”
“熠?”
前两位公爵的名字她都知道。
但已逝的另外两位国王的弟弟和妹妹的资料流传在外甚少,连一张照片都查不到。
看出了鸦隐的惊讶,宫泽迟耐心解释:“嗯,到了国王这一辈,诞下的王子都从‘水’字命名,而公主则从‘火’。
鸦隐表示受教,旋即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于泽公爵目前只有于明曦一个继承人,他要是死了,这爵位……”
“看国王的意思,如果于泽公爵没有新的儿子出生,按照以往的惯例,会由其它较近的‘旁支’来继承爵位。”
宫泽迟喝了一口清甜的果汁,意外地感觉不赖,“不过,这一支的血脉不能再作为王储。”
鸦隐上辈子没能活到王室公布于泽公爵的爵位,是否由旁支继承的时候。
所以只能再次扩大,怀疑的范围。
她当然知道,于烬落才是她所认识的人之中,知道王室秘辛最多的那个人。
她也知道上辈子有某个与王室相关之人,救了鱼拾月。
如果不找到那个人,再施以拉拢、离间、亦或者铲除等手段处理,很可能在以后给她带来大麻烦。
但她就是不想冲于烬落开这个口。
她早就发觉了,那家伙虽然总披着一张温柔和煦的外皮,但内里却冷漠疏离,十分难以接近。
更何况,他似乎特别擅长制造与他人之间的羁绊。
准确点来说,只要他想,就总能想到办法抓住他人的把柄。
亦或抓住他人想要的东西,以此为他所用。
该说不说,王室里出来的,就是要比一般家族里的心眼子要多得多。
于烬落抛出的那个‘不如和我在一起’的提议,鸦隐表示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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