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成野森一听,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中午的柠檬巴巴露亚,竟然是送给于烬落那个疯子的礼物,立刻破防了。
“不行!这是我做的蛋糕,我要吃!”
鸦隐大约能明白这人到底为什么发疯,揉了揉胀痛的脑仁儿,长叹了一口气:“别闹了。”
“你喜欢的话下次再做一个呗。”
成野森立即顺坡下驴:“那还要你再教我一次,我刚刚没看会。”
鸦隐也懒得跟他就这点儿小事掰扯了:“行。”
嘻嘻,还不是被他等到了。
上次还只能拉上鸦元和柏远这些人作借口,朝鸦隐发出邀请——
还被宫泽迟那座冰山给直接搅黄了。
成野森眉开眼笑道:“好啊,那到时候我发你地址。”
啧,可惜了。
早知道是给于烬落吃的蛋糕,他就提前买点泻药之类的东西往里加好了。
看那个家伙以后还敢不敢腆着一张大脸,找阿隐讨要好处。
他都还没吃过阿隐做的这类糕点了,那个疯子还吃上了。
随春生一听,立马想点出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的阴谋。
还‘发地址’,摆明了就是想创造两个人的独处机会。
“那个……”
可她刚一张嘴,凛冽如刀的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脸上,她都不用扭头去看,就知道成野森正盯着她。
随春生默念‘不怕不怕’,尝试着开口:“那个隐隐啊……”
“你之前不是给我发消息说会长周六会到你家里,和你爷爷谈订婚的事吗?”
“今天都周四了,明天你还要——”
再受二连暴击的成野森,失声大喊道:“什么!?”
随春生感受到了一点儿报复性的快感,连害怕也顾不上了,猛戳对方痛处:“森少不知道吗?”
“哦,也对,隐隐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个。”
成野森懒得听随春生在旁边‘嗡嗡’叫什么,只直勾勾地看向鸦隐的眼睛:“不是只去参加一个晚宴吗?”
“怎么就到谈婚事的地步了?”
鸦隐瞧着成野森难看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
或许对方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正在逐渐接受她会和宫泽迟在一起的事实。
而是抓住了她并不喜欢宫泽迟这一点,或许还打着别的主意。
又或者,他的确正在接受她会订婚的这一既定事实,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这件事由我爷爷在谈。”
鸦隐不想当着随春生的面暴露太多,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大概是涉及到土地发放的事情吧,订婚应该会在几个月之后。”
成野森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那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孔好似雷雨前的天幕,黑压压的发沉。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