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拾月心知母亲私底下费了大力气,才说服了父亲,将她一并送进了索兰学院就读。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学习书面上的知识。
更重要的,是结交以后能派得上用场的人脉。
鸦隐现今得了爷爷的支持,转学到索兰,就是为了获取即将回国完成学业的宫家三少的关注。
以此来确定,以联姻的方式促成两家在某个重大项目上的合作。
虽说自己现在的确是个不明不白的私生女身份。
但她的母亲,马上就要由外室转为正室了。
到时候,她就是真正的一流财阀鸦氏的嫡支血脉,同样享有父亲这一房的财产继承权。
既然是正室所出,又怎么能算得上是‘私生女’呢?
如果,她能做到鸦隐做不到的事,成功与宫泽迟定下婚约,那么必然会获得爷爷的重视。
届时整个鸦家二房,还不是她和她母亲二人说了算。
鸦隐和鸦元两个贱种,自然任凭她们母女处置。
“原来如此,还是芝芝你知道得多,不愧是从小就在林塔长大的。”
“消息来源,就是要比咱们这些周边城市来的广。”
被好话这么一捧,可谓是搔到了许芝芝的痒处。
她家在首都也算不上多大牌面的家族,堪堪不过二流财阀的吊尾车罢了。
平日里也就在暴发户家庭出身的同学面前,稍微有些优越感。
再加上她本就十分爱慕成野森,听了这样的奉承,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
于是她谈性颇浓的继续开口:“也没什么。”
“等你在林塔待的时间长了,或多或少也会知道一些圈子里的消息。”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别看在社交场合上总是一副温柔娴淑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私底下,几乎无不向往,如成野森这般恣意纵情的少年。
这种骨子里便透着危险气息的人,最是吸引那些家里管束严厉的女孩儿。
说到这儿,许芝芝弯腰凑近了鱼拾月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森少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
“听说他父亲在外面的情妇有一打,自然也会有不少私生子女出生。”
“你懂的,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家里或多或少都避免不了这样的情况——”
鱼拾月立刻也随之低声附和:“怎么不是呢,涉及到继承权乃至家里的产业和股份分配……”
“尤其是像森少他们家里又是如此庞大的产业,自然惹外面‘那些人’垂涎。”
“不错。”
许芝芝点点头,“不过目前至少成家的家主还没有从外面领过人进成家,想来森少的位置还是颇为稳固的。”
“毕竟他母亲那边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这边鱼拾月正曲意逢迎,跟许芝芝打探着学院里的那些重要人物的相关信息。
而另一边的鸦隐也随着阮澄的步伐,一路匆匆来到了网球场外。
她们来得凑巧,正赶上好戏‘开锣’。
只见那位冒然闯入球场中‘捞人’的少女,将瞧着受伤颇重,脸都开始发白的男生架到了角落。
让他歪着身子,半躺着倚靠着护栏。
“你又是哪位?”
成野森握着枚网球,面上的掠过一丝兴味之色,“随便把我的练球搭子换下场,不太好吧。”
“还是说,你想替代他?”
随着他的开口,整片网球场外围的区域为之一静。
而后又响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嗡嗡’作响。
阮澄整个人都快挂在了防护网上,扭过头来,既兴奋又紧张地看向鸦隐:“你说她会答应吗?”
“虽然没听说成野森打过女人,但这特招生跟个二愣子似的冲上去救人——”
“还露出一副倔强又愤怒的的……控诉他行为的神色。”
“啊,怎么看下场都会很惨呢。”
随春生此刻的脸色,比起已经晕倒在角落里的刘昳,也好看不了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竟然敢冲进网球场里,跟面前这位以行事嚣张出名的ed‘叫板’。
或许是因为隔壁邻居家的发小因为帮人到餐厅买午餐,而被他羞辱了一番?
又或许是因为进入索兰就读后,唯一不带任何目的对她释放过善意的同学,被叫进球场里‘羞辱虐打’?
更或者……是因为来到索兰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