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田这人不大光明磊落,但也真不是那蝇营狗苟的小人。
他冒认饼干是自己送的,不为了吃,也不为了让刘英感激,纯粹是为了找到那个竞争对手。
一大早就把饼干摆在家里的窗台上,还把写着“oldem cock”那面正对着窗外,白羽红冠的大公鸡目光炯炯的瞪着过往的人们。
只要谁眼神不对劲,赵玉田就能判断出是谁送的。
毕竟送给刘英的东西跑到自己手里,那人肯定生气!
而其他人最多只会惊讶而已!
“真他妈智慧!”
赵玉田夸奖了自己一句!
这时,窗外黑影一闪。
“我操?”
李有为骑着车已经路过了,结果又倒回来,惊讶的看向屋里。
“妈呀,可别是他啊!”
赵玉田心里咯噔一声,要是别人他都敢干一下子,哪怕是傻柱也没事,东北农村炼出来的汉子根本不怵一个颠大勺的!
唯独李有为不行,要是跟他打起来,且不说自己裤裆能不能受得了,已经被吓到嘴乱抽的老爹不得被吓得半身不遂?
“过来!”
窗外,李有为冲他勾勾手指头。
“有为啊!”
赵老四双手放在大腿上,岔着腿出门,哀求道:“四、四、四、四叔老实人,俺家玉田也是老、老实人啊!他要是得、得、得”
“四叔你累死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把李有为给听的,一大早脑血管都要堵了。
“好、好!”赵老四回头,冲儿子勾手,“滚过来!给、给、给、给你有为哥道歉!”
生存不仅是一门技术,也是一门艺术。
赵老四的技术是翻砂,艺术是果断认怂,只求家里平安,如果能喜乐那就更好啦!
赵玉田低着头出来。
赵老四又说:“有、有、有、有为啊,玉田才二十、小!还没给四叔生个孙、孙男娣女,别、别、别”
“我不踢他不踢他!”李有为额头的青筋跟着赵老四的嘴乱抽,同频了,下一步就是脑血栓。
“好好,好!”赵老四推了儿子一把。
“有为哥,有事啊?”赵玉田不安的问道,并且下意识扭着身子,生怕挨一脚。
李有为扫了眼窗台的饼干,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老四你看你,有什么好害怕的?真掉价儿!”
刘能摸着小光头从屋里走出来,一脸的不屑,整的好像他不怕李有为似的。
赵老四嘴抽抽一下,“丢、丢点人就丢点人,总比、总比有的人丢姑娘强!”
“啊?”刘能奇怪道:“什么意思?”
“佛、佛他妈曰不可说!”
“哎我操你给我说明白,什么丢姑娘,你在暗示我吗?”
“我哪敢?呵呵呵呵!呵呵!呵!”
赵老四拉着儿子往家走。
回到家,他拉着儿子的胳膊,低声问:“玉、玉田啊,你真看好英子了吗?”
赵玉田一脸苦逼,“爹,青梅竹马啊,我的心里只有她!”
“你!”赵老四一脸难受,“这磕儿让你唠的,怎么那么膈应人呢?你是个男、男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