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坐在铺着羊皮的草地上,狂乱的风吹得她的头发像是梅超风一样,前后不分。
“哼。”艳气短地看着她:“为什么是你坐着不是我坐着,我的腰还在痛。”
“别吵,看,羊咩咩都要跑了,快去,呆会再给我挤杯牛奶来。”营养很重要的。
“你指使我。”艳不满地指着自个的鼻子。
弯弯拔好头发:“对啊,不指使你指使谁。”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理由,云弯弯,你就给我起来放羊。”好过份啊,指使她团团转,害她以为自个是她的下人。
“很快我就是你的嫂子了,有话说得好,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都这么大了,还赖在家里,不干活就想吃饭,没那么好的事,不然就把你嫁了。”尽情地虐待艳吧。
艳楞住:“真的啊?是不是我听错了。”弯弯怎么会说要嫁给哥哥呢?
“我还是煮的呢?快点,不然把你嫁了,那么大了,还在家里。”
艳气得好笑:“还不是我嫂子,就开始奴役我了,真是的,云弯弯牛都是公的,叫我怎么给你挤奶,你挤给我看看。”真好啊,哥哥会幸福,不管弯弯是不是真心的,只是,哥哥乐意就好了。
弯弯呵呵笑:“怎么不养些母的呢?你不知道牛奶也可以很值钱的吗?想想以后,我们可以创一个品牌。”是啊,一定会超过蒙牛和伊俐,这可是一条很赚钱的路子。
一双后接过她手里散乱的发,用丝绢束好,不让它四处乱飞。轻柔得让弯弯自叹不如。回过头嫣然一笑:“洛,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又起来了。”
“除非啊,你在屋里陪着他,不然,他就是爬也要爬出来。”艳愉快地落井下石。
二双喷火的眼睛看向她,艳缩缩肩:“我去放羊。”二个人一起欺负她,再不聪明点,就会让人给踢出牧场。
“又起来吹什么风,冷冷的,还不如生起炭水正好可以烤烤羊肉。”
“我上不了药。”他笑着将手中的药给她。
弯弯的脸一红,这里可以大草原,人家什么都看得见,要是看到她给他上药,指不定还会笑她。“进屋里去啦。”
“弯弯,过个几天就全好了,你准备好了吗?”他侧身轻问。
弯弯的一怔,好得真是快啊,她一笑:“当然准备好了,你父亲会不会很凶啊。”
“你还会怕吗?他凶,你比他更凶。”
“真讨厌,都让你看出来了,不过,真是好笑,想当初,是我偷看着,你来我家提亲的,是绚雪还绚玉了,最后怎么变成是我了,真让人啼笑皆非。”转了一个大大的弯子。
靠在洛的身侧,其实不错,想想从结识开始,他就以为相亲的对相是她,所以,急急赶回京城去,后来不是她,当场翻脸,真是乐得她直笑,给连家一个巴掌。洛给她一种很安全,很想依赖的感觉。
“洛,你以前很花心,又风流又下流,你说,到时候会不会很多的女人找上门来哭诉啊。”真是希望啊,会很热闹的。
“放心吧,谁敢上门,不怕死的,就来。”他会让她们后悔终生,敢上门扰乱他的幸福生活。
“哎啊,别那么凶吗?会把人吓跑的。”她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洛捏捏她的脸蛋纵容地笑:“想必,你是想来个徐大夫人斗野花的好戏。”真是贪玩啊。
她吐吐舌头:“让你看穿了,走吧,走吧,上药去。”
暗夜里,谁在拔动着灯芯,谁在挑弄着她的发,谁在亲吻着她的脸。
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让男人女人都为他醉倒的凤御夜,他的眼看着她,似在抱怨,又似在责怪。
弯弯咬着唇,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背后:“夜,不要怪我,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就要成亲了,从此做贤妻良母,我要把你忘了,我要过我的生活,我自私我不想要压力。”
“弯弯,你真的让我失望。”他回过头,是他悲痛欲绝的脸色。
“呜,对不起,凤御夜,我连过重新生活的自由也没有吗?”她哭喊出声。
“弯弯,你为什么不给我时间?”他逼视地看着她。
她越压越低:“不要逼我了,不然我疯给我们看,夜,再多的时间,又如何,我们终究是相差得太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你,弯弯。”他忽然一手持着刀,直直地看着她:“我们同归于尽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着孩子,就不必再为这些伤心了,我们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
不会吧,凤御夜疯了,弯弯闭着眼:“不要,不要杀我。”
蓦然地睁开眼,竟然是满头都是汗,风还在狂吹着,呼啸的声音显得这里太安静。
艳也醒了,关切地问:“弯弯,你怎么了,谁要杀你,别怕,你是作恶梦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是啊,做了一个恶梦。”不过不是杀手要杀她,而是凤御夜要杀她。
真的不可以再幸福吗?真的不可以吗?就连他也不放过她。她和他又没有未来,纵使是等他,可是,帝王的爱,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整个朝廷都会插上一手。
他说,一起死,不要啊,她好怕死的说,会很痛的,而且那是逃避问题的最好方法。
“弯弯,我明天要回京去先跟爹说,你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弯弯摆摆手:“真的没事,不过是做了个恶梦,何况,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跟你爹说什么?不过是想要替你哥制造更多的机会,艳,你就等着我把你给嫁了吧!”
“还没有过门,就开始欺负起我来了,真是把我哥给吃死了。”听她放屁,她哪里会舍得把她嫁了:“有个人这么爱你,你真是幸福啊。”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就好了。
爱情,不管你是不是巾国不让须眉的女子,还是大门不出的女子,都会心动,都会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