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还以为他很上道了呢,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最主要是,要赶紧溜走。
“爹,我来了,你找我啊。”她故作轻松地出来。
“你还有脸叫我爹,你跟那个野男人鬼混,丢死人了,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他转过头,看到她满脸的红痕,更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直发抖啊。
不知情的弯弯歪着头:“爹爹,你的脸丢光了啊,去捡回来就好了,爹爹,这里那有什么野男人啊,不要胡说八道了。”
“你,你,你自个看看什么鬼样子吧!”他指着一边的铜镜。
弯弯避开林若风和徐天洛难过的眼神,转到铜镜一看,死凤御夜啊,是不是要她无法见人啊。小心地陪着笑脸:“爹,这是蚊子咬的,这里好多蚊子啊,我皮肤过敏,一抓就变成这样了。”
好牵强的理由,不过,反正有个理由说出来就好了,不然的话,会打断脚的。
“连弯弯,那个死男人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气匆匆地说着。
“爹啊,那里有死男人啊,就我一个人,我心情不好啊,就来这大吃了一顿,然后就睡着了,爹,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真是无辜啊。“不信的话,你一会去找找啊。”一会就找个屁了,凤御夜都飞走了。
可是,有人不合作了,屏风后面有好听的声音传来:“弯弯,你的肚兜我忘了帮你穿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是凤御夜,拿着她的贴身衣服出来,抱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你把我的裤子穿走了,我穿不进你的。”他看向吓呆的几个人,笑了笑:“真巧啊,弯弯有叫我走的,不过我想,还是要先把我的裤子穿回来。”
老天,让她死了吧,这下要想清白,连鬼也不会相信了。
怪不得她觉得有些凉凉的,走路差点摔跤,原来肚兜没有穿,还穿错了他的。
等等,这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会相信他和她没有什么吗?
直到理好容妆,她都没有脸见人了:“凤御夜,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走呢?”
凤御夜还很委屈的一样:“弯弯,我不能走啊,我穿不上你的裤子,你也不能不穿肚兜吧。”
算了算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她拼命地使眼色,从桌底下踩着他的脚。
“皇上。”连宰相跪在地上连起也不敢站起来,他口口声声骂的野男人居然是皇上,不过,他又有一丝窃喜,弯弯和皇上,那么,就有戏唱了,而且皇上,对弯弯很是宠爱。
凤御夜喝着茶:“弯弯喝醉了酒,然后就撕了朕的衣服,就这样,朕和弯弯又不是第一次。”一点就着。
弯弯埋头,不要见人了。
“这,这……”唉,他也不好逼婚啊,毕竟他是皇上。
凤御夜得意地看了林若风和徐天洛一眼,轻笑了起来:“我会负责的,弯弯,明天就进宫。”
“可不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弯弯埋着头说,酒害人啊,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喝酒了。
凤御夜叫出声:“怎么可以,你是要朕背上丑名吗?男人大丈夫敢做就敢为。”他睁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弯弯,还能躲到那里去呢?逼婚啊,逼吧,他愿意。冷眼一看林若风和徐天洛:“这么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出去,三天后去朝廷上任。”放任他们太久了,还敢跟他抢弯弯。
“拜托,若风哥哥,洛哥哥,你们先回去。”知道他们心里一定会难过,失望。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要赶紧把这事摆平了先再说,她才不要进宫。
连宰相已是笑意露了出来:“微臣回去准备,明儿送弯弯进宫。”
“这倒是好。”
“够了没有,我不想进宫。”弯弯倔强的小脸看着他们。
二张脸拉了下来,连宰相又急又怕:“弯弯,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爹,你怎么可以卖女求荣呢?我不要进宫。”弯弯可一点也不怕,直接叫了出声。
她不敢进宫,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凤御夜的心狠狠地刺伤了,捏着那玉瓷杯,只差没有爆发出火气。
“那朕呢?弯弯,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朕,朕和你可是实实在在的有关系。你就不用对朕负责任吗?”弯弯趴在桌上装死,不吭声。
凤御夜更气愤了,摇着她的身子:“你说啊,你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不想进宫,就怎么简单,你占了便宜了,这种事,男的怎么会吃亏呢?”负什么责啊,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重,摇啊摇,最好把她摇晕算了,不行,晕了,让他扛进宫就不好了。
“不进宫也不行。”连宰相冷冷地说着。
“爹,我就是不进宫,你为什么就要逼着我进宫呢?进宫很好吗?你有什么好处,你贪污的你以为凤御夜不知道吗?爹你是男人,你很自私,利用完娘之后,又踏着婉晴郡主来往上爬,你已经送了一个女儿进宫了,你还要把我送进去,什么?二女一夫啊,后宫可不止那么几个女人,你们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要的,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他做得到吗?他做不到,所以,我不会进宫的,你要送我进宫也可以,你就等着为我收尸吧。”她气极了,什么话也顾不上,就冲口而出。
她不肯低头,高傲地看着凤御夜。
凤御夜的眼里,尽是受伤,她死也不肯进宫,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他以为,抓奸的事,可以让她进宫,可是,倔强的她,不愿意。
“连弯弯,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我看在邺城让你娘给教坏了,怪不得我就听人说你娘在邺城不捡点,不然也不会教出你边个不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不知道礼仪兼耻的东西。”
这就是她爹,很好,他骂她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娘:“你呢?你个陈世美,我娘嫁给你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我,我早就休了你了,你那里对得起她,你那点对得起她,十八年来不闻不问,想要攀上林若风就让我们母女俩回来,你在喝酒饮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邺城有人饿得要死啊。守贞,我真为我娘不值啊,你凭什么要她为你守贞啊,你都不贞不仁,你凭什么要求她。你纳了多少个小妾,你养了多少女人,她没有养男人,没有再嫁算很给你面子的了。”积了几月的火气冲地涌了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她。
她说得连宰相抡起巴掌要打她,却让凤御夜冷冷地拦下。
他看着弯弯:“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那么,都算了吗?”
弯弯烦得直抓头发,差点要发狂:“凤御夜,你玩什么?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是吗?你就是想逼我进宫吗?我们就是上过床又如何,又怎么样呢?负什么责,我宁愿你把我当成青楼的妓女,当我是不要钱的妓女好了。”
他痛得大笑:“你把我当嫖客了。”
“你要那样想就那样想吧,再见,不必回头。”她很气愤,抓着那薄薄的小外套,就往外冲去。
连宰相脚一软,又跪了下去:“老夫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
凤御夜轻轻地坐在椅上,弯弯的话,像刀子一样,将他的心一块一块地割开,他换个姿势,可是还是阻止不了心在痛。薄薄的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寂寥而又淡薄,他不停地换着坐的姿势,想要把这种痛压下去,他不想让心痛再继续曼延下去,可是,好痛,好痛。
弯弯,真的狠狠地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