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起,怕是地上寒气重伤了她的身子,福公公和孙公公也领着人进来侍候他更衣,上朝。
他脖子上,脸上,也相当的精彩,青青紫紫一片,可见,他也没有占上多少的便宜。
“皇上,是否要用白玉膏。”福公公小心地问着。
他嗯了一声,不用,还真的不行,这丫头是没有磨爪子的猫,他会将她的爪子剪掉的,上朝可是形象也重要,满朝的文武百官,一丝不苟。
到他走后,弯弯才能爬起身,天啊,镜中的她真是的相当的有颜色,凤御夜这个小气鬼,一点也不愿吃亏,居然让她没脸见人。
“常在主子,这是皇上吩咐奴婢让常在主子擦脸的。”
清清凉凉的,透出一股子的清香,说出也奇异擦上去,那些吻痕,倒是淡了很多。虽然不能全摭住,也不至于那么明显,换过一般美美的衣服,开始认真地打量着这里来。
好大的宫啊,走出寝室的后门才发现,明明亮亮的,全是大理石,很大气,没有墙围住,只有几根粗大的柱子,每一根,都比她还要大上几倍,上面雕刻上了不少的花草,飞禽走兽,让她叹为观之,那微微的风吹着,带着一股子的花香味,才让人神清气爽,她兴奋地跑现去挑高的视野,极目一望,下面全是五彩缤给纷的花,香甜之气,便是从这里吹进业的,好大的地方啊,处处都显示着帝王的雄浑之气,不是她在电视上所看到的那些小花小景,当你看到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田,会有什么感觉啊,在薄雾朝阳中,那一大片的牡丹花,红的白的,竞相开放,多姿多彩,美得不可思议,如梦如幻,宛如仙镜,她赞叹地坐在柱边,用最虔诚的目光贪婪地看着这一切,真是美啊,如果在这里照婚纱相或艺术相,不知有多美。
“常在主子,虹昭仪请主子去用早膳。”宫女恭敬地说着。
她只是常在,没有很高的位置,不可能由虹昭仪来陪着她。她也不知道,她明明是宫女,怎么会又是常在,反正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不过,见姐姐也好啊,说不定还能帮着她逃出去呢?
她站起身,在宫女的引八领下,一路走马观花地又到了来过一次的昭仪阁,依旧是那样的红墙琉璃瓦,可是却不是来拜见她的,上次是依礼而来,在后门那里,才招惹了凤御夜。
而这次呢?依旧是那胖胖的公公,却多了几分的殷勤和媚笑,恭着腰引着她进去。
在那园中,早就摆好了早膳,可是却不止虹昭仪一个人,还有好几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弯弯的脑中浮出的就是‘鸿门宴’三个字,看她们美丽的脸上,都是含着笑,可是笑不入肉,眼中精光深藏,让她更是不安。弯弯弯腰:“各位娘娘吉祥。”
一个穿着白衣极其美丽的女子,一双玉手转动着白玉瓷杯:“虹妹妹,这就是你连家的妹妹啊,连礼也学不会。”
虹昭仪讨好地走近:“张妃娘娘见笑了,不懂规矩的乡下人。”
“倒也是,天天吃着大鱼大肉也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今儿个,就吃清粥吧!各位妹妹没有意见吧?”眼儿媚中含威,不是询问不过是告诉而已。
众美人娇笑:“姐姐喜欢就好。”
张妃的眼瞄向弯弯:“虹妹妹啊,你妹妹的礼仪,你做姐姐的,是该好好的教一教,别的不说,单是这样子,已经是可以送到暗房里去了,作发皇上的后宫,岂能贪欢。”颈间,还有吻痕,可见她多贪欢了。
“弯弯,华贵妃进冷宫了,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她,连这等礼仪也不懂,见到张妃娘娘,自然得先行大礼,张妃娘娘可是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呢?”
“是啊,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众女起哄着。
“瞧你们这些小嘴就是喜欢说,可别乱说。”她娇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
真的搞不清,做皇后很好吗?叫她来用早膳,吃粥,倒不如不要吃了,她就是喜欢吃肉。
“娘娘,现在后宫中,除了你,可没有谁能掌管凤印了,现在后宫不也是姐姐打理吗?姐姐为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了,那华贵妃自持着有太上皇为她撑腰,蛮横霸道,这样的人,皇上怎么会喜欢呢?妹妹就猜,不出一个月就会让皇上打到冷宫去,果然不错,一个月左右,现在后宫中,就姐姐最有资格坐上后位了。”虹昭仪一张嘴,可是极其厉害,把张妃娘娘都说得眉开眼笑。
“瞧瞧,虹妹妹就是会说话,可你妹妹就差多了。”她利眼还看着那让人冷落在一边弯弯。
虹昭仪看她一眼:“乡下丫头,怎么能比呢?风光也不过是几天而已,倒不如做个状元夫人来得好。”
对啊,对啊,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凤御夜怎么也不赞同,虹姐姐要去开通开通他的思想才是,叫老牛吃嫩草。
“我倒是听说,华贵妃还没入冷宫之前,对她极是好。”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还在狐疑地看着弯弯。
虹昭仪笑笑:“不用多久,她也可以去跟华贵妃为伴了,冷宫,应该适合她这种人去,上不了台面的人,在那里应该会活得很好。”
弯弯很生气,她们是看猴子?下马威,是什么东西,哼,她不是让人欺负着长大的,这样子真的很累,半躬着腰痛死了,而她们,没有让她坐下或是站起来的意思,是存心的为难。
她吸口气,不悦地说:“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是人住的地方,终有一天,你们也会住进冷宫。”等皇上死了的时候或是皇上年老的时候,不要的人,还留着霸占地方不成。
“大胆。”张妃的脸色一变。
就连虹昭仪的脸也变了:“连弯弯,你什么态度,这样子对张妃娘娘说话。”
弯弯站直身子:“我不是对张妃娘娘讲,我是对你们这么多人讲。”不事生产,就爱整人,算计人的女人。
虹昭仪狠狠地甩了她一巴常,几乎就让她站不稳了:“如此不敬,该打,田公公把她拉到后门去掌打到她知错为止。”她一脸狠狠地说着,却一边使着眼神,用唇语告诉她:“别出声。”
弯弯一怔,这个姐姐,真是为她好吗?可为什么,总是这般地踩她呢?她不懂。宫里,还会有姐妹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