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地叫他，想让他醒一会，“夜先生，你在发烧，吃了药再睡。”
夜斯鸣却翻了个身，不愿醒过来，继续昏睡。
慕梦凡只好用一只胳膊的力气扶起他的头，可他的头实在太重了，她感到胳膊很吃力。
但她还是尽力撑着将药塞到了他嘴里，又让他喝下了些温水，才再将他放平。
等到白粥和姜汤煮好了，她分别装入保温杯，放在了他的床头，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的。
她又去拿来了冰袋，贴在他的头上，在一旁守着，时不时捏一捏他手掌上对缓解感冒有好处的穴位，观察着他症状的变化，一下也不敢阖眼。
……
夜斯鸣醒来时，只觉睡了很长的一觉，一开始整个人就像在火上炙烤，昏沉难受地无法言语。
后来好像有人在他身边，给他喂了水，还喂了其他什么，他就渐渐没有了炙烤感，睡得很沉很沉。
这些天他几乎没睡觉，老爷子生病、母亲受伤、慕梦凡的外婆又病危，还有集团的事要处理。
一开始他喉咙有点疼，可没太在意，一点小病对他而言从来不算什么。
他慵懒地睁开眼，环顾四周，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难道自己昨晚感觉身边有人一直在照顾，是做梦？
他坐了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有两个保温杯，还有一盒感冒药，下面压着张纸条。
“夜总，你是风寒感冒，醒来后记得继续吃药。你好好休息，我回疗养院照顾外婆了。”
看这字迹是慕梦凡的，他没做梦。
在他生病难受时是慕梦凡在他身边照顾。
他连着打开了两个保温杯的杯盖，望着眼前热腾腾地白粥和姜汤，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喝了口姜汤，只觉浑身都暖和了不少。
又按她说得吃了感冒药，头也没那么晕了。
再喝着另一个保温杯里的白粥，他的嘴角弯起了淡淡地弧度。
……
慕梦凡一夜没睡，赶回疗养院，来到外婆病房。
阳光洒在房中，她看外婆还在睡得沉，实在太困地做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睡了没一会，她从梦中惊醒，发现外婆还闭着眼一动不动。
她心中一慌，以为外婆有事，伸出手指试了试外婆的鼻息。
外婆还有呼吸，只声呼吸声很轻。
她一边试着叫醒外婆，一边按铃叫医生。
外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她，还很困地说：“凡凡，你好吵啊，我还想睡会。”
慕梦凡愣了几秒，惊喜地握住外婆的手说：“外婆，你再看我是谁？”
她外婆反倒一脸困惑地说：“你是凡凡啊，我的孙女。你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慕梦凡正高兴时，疗养院里的医生走了进来。
她赶紧拉住医生说：“快看看我外婆，她认识我了！帮她检查下，她是不是好了？”
“好的。”医生立刻给她外婆做检查。
“我生病了吗？”外婆对自己先前认错人的事完全不记得了。
慕梦凡心情还很激动，安抚说：“外婆，你只是生了点小病，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