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蒲文峰成功交易了第一次。
当时没仔细注意，后面复盘整个交易过程，才知道是铃铛的问题。
见卖货郎真的停下来了，蒋干心里一喜，很是激动，深呼吸一口气，放缓脚步，走上前去。
离着卖货郎还有三米远时，蒋干停了下来，第一次看清了它的面容。
眉骨凸出，眼窝凹陷，一张干枯的脸，如同褶皱的树皮，漆黑的眼球，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
头上的斗笠，挡住了照射的阳光，两头挑着黑色篓篮的扁担，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头发丝细的裂纹，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眼神瞥见了那根扁担，蒋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果然，没有出问题！
卖货郎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秦明的推测，完全正确！
只要驾驭的鬼，不超过三只，这东西根本就不会出现恐怖的袭击变化。
蒋干后背和掌心，此时在往外冒着冷汗……
那根鬼扁担……恐怖的压迫感！
“你……想……交易什么……”
突然，在蒋干面前，出现了几个血迹斑斑的深红字迹。
歪歪扭扭的，似是有无数的冤魂缠绕，血腥味无比恶臭刺鼻。
看到这一幕，心跳加速，蒋干努力保持镇定，不敢轻举妄动，脑海里开始浮现交易询价。
首先，打开了关押那半截厉鬼身体的小腿，为了先试探一番，他在心里想了三个交易条件。
要求并不高，每一条都很简单。
第一就是延缓厉鬼复苏一个月，
第二则是获得一只驾驭轻松的鬼
第三则是换取一份鬼骨灰。
他对那个骨灰盒里，当时布娃娃往坑里撒的东西很感兴趣。
所以先试一试，这不是强制性的交易。
而蒋干，手里还拿着一根三分之一的红色鬼烛，这是用来给卖货郎补偿的。
因为拒绝交易，需要支付卖货郎一定的报酬，不然它很可能会对交易者发动袭击。
“第二个……”
几秒钟过后，先前的血色字迹消失，重新再次浮现了几个大字。
卖货郎给出了交易条件。
盯着地上的字迹，蒋干没想到，这截小腿，竟然可以交换一只驾驭的厉鬼！
不过他并没有同意，意识里直接选择拒绝交易，把手里的红烛扔在了卖货郎面前。
“咔咔咔……”
得到蒋干的回答，卖货郎僵硬的脖子一点点弯曲，空洞漆黑的眼珠，盯着那截鬼烛看了一眼……
“啪嗒……”
黑色篾框表面的蓝色盖里，突然钻出来了一个脏兮兮，浑身血垢的布娃娃。
身上被缝合的七七八八，接缝处还有线头开裂，里面露出牙黄色的棉花团。
四肢长短不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从挑着的篮子里爬出来，顺着外沿缩在地上，朝着那地上的鬼烛走了过去。
五颜六色的布条小手，抓着鬼烛就转身往回走。
几秒钟的时间，爬回篮子里钻了进去。
“你……还要交易……吗……？”
“有！”
脑海里给出回应，蒋干通过意识沟通，开始正式和卖货郎交易陈云松。
“我要交易你身后的陈云松。”
“可以……交易……条件……”
地面上，快速浮现了血色字迹。
看到字后，蒋干直接打开了关押鬼风铃的箱子。
“……不……行……”
果然，一只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