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海跟江颂年的脸色骤变,两人刚想开口辩解。
只见江流意身旁的小荷,却猛的在叶瑾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叶公子!还请您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这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众人皆有些不解。
尤其是江颂年,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去,惊声质问:“你不要胡说,你家小姐身为江家之女,还要一个外人做什么主?”
小荷的眼眶通红,有了人撑腰,就连看向江颂年的眼神,都变得犀利,阴狠了几分。
“大少爷莫不是忘了?我家小姐这些年,在江家惨遭虐待,差点致死吧!”
江颂年的身子一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更是难看。
“你在说什么?谁虐待她了?她可是江家的大小姐,家里个个将她宠成宝,对她关怀备至,就算是曾有责罚,那也是她活该,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她欺凌小妹,又怎么会……”
江颂年的话还未完,就被叶瑾不耐烦的打断:“表弟,不要再说了。”
江颂年有些诧异的看着叶瑾:“难道表哥宁愿相信一个奴才的话?”
“小荷毕竟是流意的贴身侍女,想必也是知道几分内情。”
叶瑾本来,就是给江流意撑腰来着。
在未来到江家之前,还没有想到江流意的情况竟然会这么惨。
本想着,江流意好歹是这江家的女儿。
江如海如何也不能对自己的女儿那么狠心吧?
还有那江颂年,好歹跟江流意也是一母同胞,多少也得向着几分吧?
可如今看来,倒是叶瑾想的多。
这一家子,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江流意!
江流意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若是自己再来晚的些,想要活命都难!
如此,叶瑾又怎么可能,还去相信这对父子的话?
“正因她是江流意的贴身侍女,肯定会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帮衬着江流意说话!”
江颂年面目可憎,大声吵嚷。
“够了,表弟,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心中向着江念晚?”
叶瑾的神色,越发冷冽。
“我现在就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你不要再插嘴了!”
叶瑾的态度,很是坚定。
这让江颂年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间只能大眼瞪着小眼,气的在一旁跺脚。
小荷得到了首肯,也不在含糊,只是恶狠狠的瞪了江颂年一眼,随后便对叶瑾道。
“自从周氏入府,二小姐出生,小姐在府中处境尴尬,时不时的就要被问责打骂。”
“这也就罢了,随着二小姐的成长,二小姐摔了,要怪到小姐头上,二小姐不吃饭,要怪到小姐头上,二小姐哭了,要怪到小姐头上,为此,小姐从小就备受打骂,身上甚至从来没有一块好地方!”
“叶大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叫随身信任的嬷嬷为小姐脱衣,看看小姐身上的那些成年旧疤!”
“他们说,是因为小姐嫉妒二小姐,所以才会欺负二小姐,可实际上,二小姐珠圆玉润,皮肤细腻,哪里有半丝被欺负的模样?反倒是小姐,身上烂肉横生,新伤盖旧伤,实在令人心疼!”
“尤其是前些日子,二小姐险些失足掉下悬崖,是小姐不顾一切将其救起,可二小姐却颠倒黑白,说是小姐将她推下去的!”
“为此,他们责打小姐,小姐现在的双腿还未能痊愈,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戒尺打出的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