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程潜艰难的往门外走去。
他在外边的街上寻了家衣服铺子，发现这些衣服都太新了，也太贵了。
不想耽搁时间的他，直接豁出去了，高价花了一块灵石，从一个做杂活的大嫂手里，买了一身旧衣服。
大嫂将衣服递给程潜的时候，那异样的眼神，好像是搞不懂，这些坊里人，还有这个癖好？喜欢老大嫂的衣服？
程潜自是不在意别人怎么想的，一事不劳二主，还搞了些锅底灰。
回到小院中，披着被子，光着脚在屋中来回走着。
“怎么样，还适应吧。”
“挺好的，就是自己和自己说话，怪怪的。”
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沁人心脾。
“哈哈哈，人家是人格分裂，我是人分裂，能不怪嘛。”
分身将被子扔在床上，在地上打起滚来。
程潜则撒着锅底灰，与外边找的浮土。
如玉如瓷的身体，就这样逐渐变成了黑黢黢的样子。
程潜围着转着圈，看着每一寸肌肤。
“差点意思，你等会的。”
程潜跑到外屋，取了茶壶，猛地灌了一口，“噗”“噗”“噗”，转着圈的喷了一遍。
“来，再滚两圈，脸上头发，都要有那种泥垢才行。”
“对对对，脖子还有点白，抹上点灰，喷点水，搓一搓。”
“大腿外侧，胳膊关节什么的来点擦伤。”
“嘶，我看着都疼，差不多了，再撒点草木灰，这个看着灰黢黢，但是消毒，别没参加升仙大会，感染死了个屁的。”
程潜在做什么呢？
当然是做身份，一个逃荒而来的，怎么可能一尘不染。
至于说来参加升仙大会之前，在家中洗过澡这种说法完全没问题，但是程潜不会去做。
因为这涉及到第二个目的，关乎到绝美天骄的开局。
暂时按下不表，至于什么舅母的漏洞，路上死了呗，你说巧不巧。
此刻的分身已经是一个黑黢黢的遍体鳞伤的黑丫头了。
程潜将刚刚在地上又踩了半天的衣服递了过去。
穿上之后，与之前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现在你起一个名字吧。”
“别真的人格分裂了嗷。”
“叫什么呢，洛水吧，姓徐。”
“徐洛水应该可以的。”
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叫徐洛水去外屋的地上休息去，现在就是静静的等待升仙大会了。
只要升仙大会上不出乱子，这波别墅靠海了。
地阶单灵根，还是金系，简直是剑仙的苗子。
凭借这天赋，这身段，这样貌，再加上点茶艺，他都不知道那些宗门的小年轻们拿什么扛。
灵石，拿来吧你。
有了足够的灵石，他本体就可以补充本源，安心修行。
境界越高，分身的价值就越大，而分身带来的资源就会越多，本体就会境界更高，逻辑闭环了呀，家人们。
想象一下，到了什么元婴境，化神境，等等这种大能境界。
金字塔状的结构，境界越高人数肯定越少，而他的分身塞灵石就能快速到达巅峰。
到时候缺什么了，就不用这种小花招了，靠着境界碾压去抢就是了。
反正坏事都是分身做的，关我程潜什么事儿。
甚至，长生，都不是什么达不到、看不清的虚无缥缈。
他程潜，未必不能，独坐万古，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