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诚闻言扣住她的手腕,细细地把了脉,一脸的凝重说:“今天开始,便停了那副药。凌峰如今琐事缠身,暂时不会过来宜香园。我会趁此时间研制对你没有伤害的新药粉,你这几日好生调理,对外还是宣称你旧疾犯了。”
“嗯,我知道。”宜涵舒了口气,看他对自己还是那么关切和深情,便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畔吹着气,带着挑逗地说:“阿诚,老爷前几日来过,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楼兰诚闻言眸光一闪,垂眸看着宜涵雾蒙蒙的眸子里的期待,不忍拒绝,点头,打横抱起了她,两人一起置身在热气腾腾的木桶中。
花蕊将一切听在耳中,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是耳熟,只是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可以肯定,此人必定是府中之人,他如此大胆的和涵姨娘苟且,想来并不是第一次这般做。
越往后听下去,花蕊越是难以置信。
原来往素一直称病鲜少踏出宜香园的涵姨娘,竟和一个男子背着老爷苟且了十多年!
楼兰古国,阿诚,这些字眼在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
花蕊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躲在窗户外面,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两人不再对话,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地传出来。
花蕊羞红着脸,心底暗骂涵姨娘无耻下贱。
煎熬的等待中,就听到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传来,那男子穿戴好自己的夜行衣,对涵姨娘说:“我要走了,你这几日多注意身子。”
宜涵的声音还带着激情后的浓重鼻音:“阿诚,老爷不会来了,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
楼兰诚的声音带着些微警告:“涵儿,莫不要忘记你我现在的身份,稍有差池,你我还有静儿,便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宜涵声音里夹杂着失落,还有一股子不舍。
花蕊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个叫阿诚的男子,是准备要离开了。她不由地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丢了性命。
楼兰诚这次是从内室大摇大摆走出来,守在门外的千姿和千媚早就昏倒在地,他看也不看她们,便开门迈了出去。
花蕊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路上躲躲藏藏,终于停在了凌府的后院门!
花蕊心底一惊,难不成,这人竟不是相府中人?可是他的声音,明明很熟悉的呀?
楼兰诚停住脚步,却忽然向着花蕊所在的地方,飞速地掠过去。
花蕊大惊,她什么时候被发现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石子从远处飞过去,直直地将楼兰诚的掌风击散,紧接着,一名黑衣人飞快地向楼兰诚击出一掌。
楼兰诚不敌,哇的吐出一口血,半跪于地面寒声问:“你我有何冤仇?你来相府有何目的?为何一直跟踪与我?”
黑衣人的声音雌雄难辨,嗤笑着说:“我素闻凌府二小姐花容月貌,便想趁着夜深人静,夜探香闺。想不到那二小姐竟被送去了家庙,我百无聊赖准备离开,竟发现你鬼鬼祟祟进了一个院子,我还以为是同道中人,便尾随你而去。”
“你看到了什么?”楼兰诚眸子里迸发出凶狠的杀意。
“想不到你果然是我辈中人啊!那宜香园的姨娘,滋味不错吧?”黑衣人的语气充满了淫邪和调侃。
楼兰诚眸光一闪,缓缓地起身说:“你若是真对凌慕绵那丫头感兴趣,我倒是可以让你称心如意。只是你要知晓,这个世界上,没有赔本的买卖。”
“唔。”黑衣人轻笑起来,却骤然和楼兰诚同时出掌,两人很快就斗在了一起。
而花蕊拍着心口,不敢去看两人谁是赢家,便施展轻功飞回了明月阁。她心里对那个黑衣人很是感激,因为在那个黑衣人打出石子阻拦楼兰诚的同时击出一掌,将她送了出去!
所以她不担心黑衣人会有危险,那个黑衣人武功看来比起楼兰诚只高不低。而她无意中发现的涵姨娘与楼兰诚有染的事情,还需要赶紧向凌慕清汇报。
“小姐。”花蕊顾不上换下衣服,就一脸的惊慌跑过去。
凌慕清看着她面色惊惶,诧异:“失手了?”
“不,不是!”花蕊摆着手,喘着气,花果忙递过去一杯茶说:“快喝下去润润嗓子,慢慢说。”
一盏茶后,凌慕清眸光一闪:“真想不到,我那个四妹妹,竟是涵姨娘和楼兰余孽生的。呵呵,想不到父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被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还犹未可知。”
“可不是吗?那个涵姨娘还琢磨着,准备再生一个孩子呢!”花蕊难得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有点风风火火地说:“还好冒出一个救命恩人,那功夫比起那个楼狼城,高深不知道多少倍。”
凌慕清蹙眉说:“你们说,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会帮助你?而且看样子,他应该是尾随你去的宜香园,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顿了顿,凌慕清仔细将花蕊听到的话琢磨一遍。眸子一沉,她霍地起身说:“铁鹰卫的令牌!”
花蕊和花果对视一眼,都茫然地说:“那是什么?”
凌慕清双眼迸发出一抹睿智,若有所思地说:“不管是什么,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救你的那个人,和楼兰诚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那块令牌!”
“那块玄鹰令牌,当初是掌握在太爷爷的手中。或许,太爷爷就传给了父亲么?”凌慕清疑惑地自言自语。
心底却在感叹,想不到凌府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垂涎那个玄鹰令牌的人,一定是多方势力。
一夜无眠,凌慕清向往常一样起床用早膳。
花果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舅夫人来了!”
凌慕清筷子一顿,抿唇说:“太师府来人了?来的人,还是舅老爷家的夫人?”
她自是不可能唤那些仇人的,太师府这个时候来人,怕是崔婉儿暗中请回来的。上一次让骊歌暗中向宫里头递信没有成功,这崔婉儿安分了两天,便又开始作妖了。
“是,两位舅夫人都来了。”花果满脸的厌恶说:“小姐才是太师府嫡亲的外孙女,可那两位舅夫人进了府,不提先来看望小姐。倒是着急地问起二小姐和继夫人的情况,正吵着要去富贵园探望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