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眼，紧紧抿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钟明月眼见气氛僵硬，识趣道：“算了，陆律……我不在意那些的，文件已经放在桌上了，下午的视频会议两点半准时开始，我会提前一刻钟电话提醒您的。”
陆应淮扫了她一眼，只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好的。”
钟明月踩着高跟鞋，像是胜利骄傲的孔雀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我收回目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还有一个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时间这么短，陆应淮也来不及对我做些什么。
我起身，很平静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开会了。”
可就在我准备抬腿离开的时候，陆应淮却突然扯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下意识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肚子。
陆应淮视线冰冷，看着我，问道：“让你走了吗？”
我缓缓地直起腰，勉强坐正，“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陆应淮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窗台前，整个人逆着光，衬得脸色很沉，很模糊，完全捉摸不透情绪。
我抿唇，低着头，“无论怎样，我还是很感激，你能献血救我爸。”
“不用这么客气。”
陆应淮靠在窗边，皮肤显得格外冷白，手臂上青筋也跟着跳动，气质相当斯文冷淡。
他看着我，漫不经心道：“正好，最近抽血抽多了，是要好好调理一下，等下开会的时候，你帮我纾解纾解。”
我瞬间抬头，不可置信地喊道：“你疯了！”
“我最好是疯了。”
陆应淮声音冰冷，忽然压下来，掐住我的下巴，“为一个出轨怀孕的前女友献血，我当然是疯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猛地松开手。
我整张脸被他掐得发疼，连呼吸都跟着疼。
陆应淮将电脑椅拉开，宽大的书桌下，正好能塞进去一个人，他目光讽刺地看向我。
“怎么，连这都做不了，以后怎么当我的秘书？”
秘书。
我心底冷笑，顺着他的目光，盯着冰凉的地砖，只觉得浑身血液往上涌去。
原来他所谓的秘书，就是替他纾解欲望的。
怪不得上辈子，钟明月那么防着我，恐怕在她心里，陆应淮跟她才是最亲近的关系。
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妻子，不过是刺激偷情里的一环而已。
想到这里，我垂眼，目光毫无情绪。
就当是还债吧。
过了这段时间后，一起就能结束了。
我抿唇，沉默许久，终于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陆应淮垂眸，直视着我的脸。
突然间，他俯身压过来，手指碰到了我的孕肚，我浑身发颤，下意识想逃，却被他牢牢困在床边。
咫尺呼吸之间，明明是相当暧昧的距离。
陆应淮脸上的神情，却冷到发寒，“苏晴好，你凭什么觉得，身为一个孕妇，还有资格伺候我？”
话音刚落，他瞬间起身，呼吸抽离。
甚至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看我的视线，就是像在看垃圾一样，极其厌恶烦躁。
“滚。”
陆应淮移开目光，不再看我。
我坐在床边，晃神许久，慢慢看向他手臂上的针眼，很粗很红，相当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