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既然他不想看，就将拉链拉了回去。
陆应淮坐在床边，扫了眼震动的手机。
他刚把屏幕打开的瞬间，我便无意瞥见了里面的聊天框，对面全都是性感暴露的尺度照片。
看来冯婉妍并没放弃，而是变本加厉地发这些自拍。
陆应淮点开了其中一张。
是冯婉妍坐在地上，穿着紧身黑色吊带，对镜自拍的一张照片。
曲线很明显，属于男人很容易联想的照片。
她腰很细，年轻姑娘都这样。
很快，陆应淮抬头，扫了眼我的孕肚，嘲讽笑道，“你就比她大个两岁，结果混成这样。”
我站在原地，心像是被尖刺扎过。
是啊，冯婉妍再年轻，也才刚满二十，比我小不了太多，人家青春靓丽，我却挺着肚子，像残花败柳一样到处开房。
怎么看，我的人生都一塌糊涂。
从一开始像舔狗那样追求陆应淮，到后来他勉为其难给了我个名分，心安理得地睡我，再到现在——
我怀着他的孩子，还要被迫取悦他。
想想也是可笑。
陆应淮羞辱我的每一刻，都是我犯贱来成全的。
我垂眼，一言不发。
陆应淮随意回了对面几个字，具体是什么我没看清，但他打字的动作，我很熟悉。
几乎不用猜测，光凭他的动作，我都知道是“睡了”两个字。
毕竟从前，他也是这么敷衍我的。
看吧，对于不感兴趣的女人，陆应淮永远都是一个态度。
我移开视线，沉默。
陆应淮掀眸，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我一眼，又问，“昨天你老公碰你哪了？”
我皱眉，下意识道：“他没有……”
陆应淮却笑了。
只是很快，他笑容变得有些冷，起身掐住我的下巴，很随意地捏了捏，漠然开口道，
“以后晚上，不准给他碰。”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周言礼本来就没碰我，他又发的哪门子疯？
退一万步来讲，周言礼好歹也算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即使我们晚上真的做些什么，也轮不到陆应淮来操心。
不过很快，陆应淮便松开手。
他照常抽湿巾擦手指，像是被我玷污了那样，表情很冷淡。
我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后天……我爸就要做手术了。”
陆应淮扫了我一眼，“然后？”
我忍着羞耻心，不断乞求道：“还是请你……帮帮忙，至于报酬，我会想办法，不管是钱，还是其他的，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会给你，求求你了，真的……”
陆应淮一边听，一边将湿巾扔进垃圾桶。
他这次，倒是莫名答应得很爽快，“谈钱可以啊。”
我瞳孔微闪，连忙抬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真的吗，太感谢了，你想要多少，我都会尽力的……”
陆应淮轻飘飘道：“五千万。”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却笑了，轻描淡写地反问，“怎么，觉得你爸不值这五千万？”
我用力掐紧手心，根本没有办法。
陆应淮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直到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去，才起身逼近我，猛地扯住我的头发。
“晴好，谈钱的话，就这个价。不谈钱的话，你以为你真有这么好睡？”
“当然，你要是愿意打胎或者当一辈子的玩具，我倒是可以再考虑看看。”
“毕竟……”
陆应淮顿住，轻笑了下，“睡有夫之妇，是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