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手心渗出冷汗。
陆应淮所谓的那些“挖墙脚”证据,说不定真的存在。
我稳住心神,挥开他的手,抬头直视着陆应淮冰冷的双眸。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陆应淮盯着我紧张的神情,倏然冷笑,“所以,晴好,你早就知道周言礼对你有心思,是吗?”
“问这些有意义吗?”
我皱眉,“到底怎样,你才能停止发帖攻击言礼?把你的条件一次性提出来,我好彻底两清。”
“两清。”
陆应淮重复着这个词语。
他随手关掉书房刺眼的顶光,只留下桌面上那一小盏昏黄的台灯,偌大的房间瞬间显得逼仄了几分。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陆应淮却逆着光,语气意味不明道:“躲什么,不是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么?”
我拧眉,只觉得这种昏暗环境很危险。
陆应淮却没有再逼近。
他起身,拉开斗柜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地板上扔。
我不自觉往地上看去。
然而,在看清那堆东西的瞬间,我整张脸难堪到立刻涨红。
地上全部都是快递寄错的私密衣物。
陆应淮甚至还把最暴露最性感的那几件,故意扔在了我面前,透明塑料包装袋里,能清晰地看清上面所有的花纹。
我撑住书桌,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
陆应淮姿态随意,目光从那堆衣服上扫过,停在那件深红色的套装上,评价道,“这件,上次你穿过,很漂亮。”
我浑身气血上涌,直接踢开面前的包装袋,声线都跟着颤抖。
“陆应淮,你闹够了没有!”
男人抬眸。
他从容不迫地靠在斗柜旁,端起水杯,手指灵活地绕着咖啡匙,指腹相当轻佻地抚摸着杯壁上凸起的花纹。
有种莫名的暗示性。
我看懂他的动作,更觉得反胃。
当初趁陆应淮失恋的时候,我趁虚而入爬上他的床,看似大胆挑逗,实则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在床上,也是相当木讷,没什么情调。
连四肢该怎么摆放,都大脑一片空白。
陆应淮敏锐地发现我的僵硬,他还以为是空调太冷,调侃道:“又不是第一次,还装什么清纯?”
我脸庞瞬间褪色,发白到颤抖。
陆应淮才停下动作,没有继续脱我的裙子。
他坐在旁边,点了支烟,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之前没有过?”
我屈辱地点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甚至,我还担心他怀疑我会讹上他,主动开口道:“没事……这种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漆黑的卧室里,男人神态都很模糊不清。
那沉默的几分钟,我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起身去浴室醒了醒酒,水声淅沥。
回来的时候,男人手指湿润而冰凉。
他平静道,“我教你。”
那天,他手指的动作,就跟此刻一样,一样的缓慢,一样的轻柔而深入。
突然,我包里尖锐的手机铃声猛地响起。
思绪被迫打断。
我慌忙拿出手机,看见上面“老公”两个字的备注,晃神了许久,才反应来是周言礼打来的电话。
或许是下午领证时,周言礼背着我修改的备注。
而不知何时,头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轻嘲——
陆应淮声音挺冷,正垂眸看着那备注,像是咬着字,“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