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面前的论文,大脑一片空白。
刚转身准备离开,却迎面撞见了一个中年女性。
看气质,似乎是大学教授。
她敲了敲门,走进来问:“老陈呢,怎么几天都见不到人?”
助教连忙赶来:“高老师好,张教授这两天在外地开会,后天才回来,言礼没告诉您吗?”
“没有,言礼最近很忙。”
我身子骤然一僵。
原来是周言礼的母亲。
那瞬间,我不自觉加快脚步,想要避开。
助教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刚刚走的那位女同学,好像还是言礼的师妹,不知道怎么的,竟做出抄袭论文的丑事。”
“这么年轻,也许是一时糊涂。”
周母声音很淡。
我指尖猛地泛白,撑在扶手上,失魂落魄地离开教学楼。
直到上车,我踩下油门的瞬间,才发现自己手心早已经濡湿,连衣服后背都全是冷汗。
我连忙熄火,死死地掐住方向盘。
宋晚晚的论文,怎么可能跟我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实验数据都分毫不差,完全是一比一照抄。
可是,除了周言礼,没人碰过我的论文。
宋晚晚又怎么可能见过?
想到这里,我突然抬眸,是陆应淮!
那天在医院里,我将论文发给张教授邮箱前,不小心误触发给了陆应淮。
而且他还打开看过邮件。
更可笑的是。
也只有他清楚张教授厌恶抄袭的雷区,为了帮宋晚晚出国,他完全有理由
我扯唇,直接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很快,陆应淮便接通。
他那边很安静,像是在开会,连语气都很严肃,“什么事?”
我冷声问:“你现在在哪里?”
“律所里,怎么了?”
我挂断电话,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开车赶到律所楼下。
电梯缓缓上升,我垂眸,捏着手里的论文。
直到我走到陆应淮办公室门前。
刚准备推开门,里面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应淮,等下来的嫂子,是晚晚,还是那个谁?”
我手猛地停下。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是方浩的声音。
他是陆应淮律所的合伙人,前世甚至当过我婚礼的伴郎。
但讽刺的是,方浩从未瞧得上我。
他倒是很欣赏宋晚晚那种绿茶飘飘的做派。
在陆应淮面前评价我无趣又拧巴,除了会舔以外,几乎没什么其他值得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