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乔婉晴便从空间里拿出了胡萝卜,时不时喂驴一根儿。
总不好光让驴驮人,不让驴吃饱吧!
因为有胡萝卜,驴很是听话。
从黑夜走到天明,从未如此期盼天亮过,当黑夜退去,迎来黎明,就好似希望照耀了整个人生一般。
到了一个镇上,转手把驴子卖掉,二百块到手,不求价格合适,只求尽快脱手。
在镇上,找了个不起眼的摊子,和乔海生一人要了碗馄饨,就坐上客车去省城。
吃馄饨的间隙,和摊主闲聊,这才知道,这个镇叫溪水镇,离他们镇,近就是一百里地。
怎么都没想到,会跑这么远。
而且这镇上的客车只通省城,不去其它的地方。
所以他们要想回去,除非自己包车,但她带着乔海生,觉得安全至上。
这个镇子没有电话,到了省城,她可以先往村子里打电话。
想必家里都急疯了,乔海生上了车,就睡着了。
摸了摸他的额头,烧是完全退了,她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随着车子晃晃悠悠地行驶,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兜口。
猛地一睁眼,四目相对,对方满脸胡茬,手还放在自己兜口的位置。
他手离开的那一刹那,看到口袋的位置被划了一道口子,口袋里的一块多钱,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
这身衣服是今天从镇上新买,换上的,毕竟昨天那条裙子,划破了好几处,没办法穿了。
却不成想,新衣服上身不过个把小时,又破了。
当真是,是可忍她不可忍。
抬脚就踹!
男人本就有点心虚,结果一脚被踹到,也怒了。
“操你大爷的,你个穷逼,兜里装一块多钱出门,装什么十三!”说着挥舞着小刀就冲了过来。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客车,顿时就鸦雀无声。
甚至有几个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气,愣是半天没吐出来。
特别是看到男人玩刀的那一刻,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有的人想要做反应,根本就来不及。
“小心!”一道女声响起。
乔婉晴侧身,一掌劈下,抬脚就朝着中心踹去,“我,嘶……”男人蜷缩在地上,双手紧捂两腿之间。
在场的男士纷纷倒吸一口气,好似被踹的是他们似的。
“我不是故意的……”就在他们以为乔婉晴是悍妇时,乔婉晴红了眼眶,吓得后退两步,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阿姐,谁欺负你了?”就在这时,乔海生醒了过来,看到自家阿姐红了眼眶,当场就鼓起了小脸。
挥舞着小拳头,挡在了乔婉晴的面前,“谁,谁敢欺负我阿姐,我咬死他(她)!”
小狼狗出征,谁与争锋!
特别还是呲着獠牙的小狼狗,看着莫名地添了一丝丝的喜感!
要说吓人,那真是没得一点。
“你是瞎了不成,谁欺负谁?”小偷看到他们姐弟二人倒打一耙,愤愤不平地喊道。
当然,因为疼,喊出来的声音,着实不太大。
这时,客车停靠在一旁,司机从驾驶座走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呢?不坐车就给我下去。”
在司机看来,乔婉晴和小偷都是属于惹事的那一方,没有无辜一说。
听到他的话,乔婉晴眉头微皱,“我说司机同志,你车上有小偷,偷我钱你不管,反而要把我们轰下车,还真是好不讲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