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若是死了,妻子需要守孝三年。
女子死了则只需要守一个月即可。
她手攥成拳头,“找人去打探一下为什么要死?不是,只是受了一点伤吗?”
“好,奴婢现在就去,说什么都不能让小姐守孝!”
林溪知道事情严重性,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惊蛰在一旁,若有所思,“小姐这是个机会,不如奴婢悄悄的进侯府,然后让他按手印怎么样?”
苏妤迩摇头,“这样不行,那要是被人拆穿呢,而且按手印没有需要签字。”
“奴婢知道有一种药让人神志不清,可以借着机会把字签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苏妤迩眼前一亮,“的确是个好办法。那咱们就去一趟侯府吧。”
隔了几日。
再次站在侯府大门口,苏妤迩只感觉恍若隔世。
老管家早早在门口等着,看到苏妤迩下马车,狠狠松了口气,脸上笑容真挚,“夫人总算回来了,侯爷高烧不退,老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用怕,我先过去看看。”
苏妤迩镇定自若,面色无波无澜,令人看不清情绪。
她脚步匆匆来到了萧临川院子外。
房门打开。
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伴随着血腥气。
她将手帕放在鼻子处,悄悄的靠近床边。
萧临川脸色通红,一看就在发烧,为了不引起怀疑,苏妤迩装作关心的样子,“这是怎么了?有没有找大夫?”
“回夫人的话大夫已经找了,现在就要靠侯爷自己挺过去。不然……”接下来的话不敢说。
苏妤迩高兴的差点笑出声,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照顾侯爷。”
“是!”
老管家悄悄退了出去。
房间内苏妤迩看了一眼惊蛰和林溪。
两人心领神会立刻走到门口,确定没有人偷听点了点头。
苏妤迩正要捏碎手中药丸,开始行动。
昏迷不醒的萧临川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犀利的眸子没有聚焦,带着茫然,好一会儿才偏过头看着苏妤迩。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我的,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贬为妾室了,曾经的事情都是我错了,以后我们好好的”
字字句句说的情真意切。
那双眼睛深情款。
仿佛又回到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时候。
苏妤迩却只觉得讽刺。
她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眼睛,“你装的?”
“对呀,不装病怎么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好了,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闹?
做了这么多事情,在他眼里就只是闹。
苏妤迩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不着痕迹地捏碎了手中的药丸。
淡淡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
萧临川并未察觉,他强撑着想起身。
奈何腿伤了,动不了。
他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我们两个风雨同舟,一起面对那么多事情,我只是一心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所以委屈了你,我向你保证……”
“不用了,你的保证和狗叫没什么区别。”
苏妤迩坐在一旁,静静等着药发挥作用。
同时看着萧临川假装深情。
门口的惊蛰和林溪两个人时刻准备,说是萧临川敢做什么,他们立刻就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