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一个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镇北王爷怒吼了一声。
色厉内荏,明显心虚。
苏妤迩脸色不变,“只是听说而已!你也知道我这些日子总是去皇宫听到一些风声不足为奇!而且,我与皇后娘娘也算是知交好友!”
一阵微风吹来。
醉意散去。
镇北王哈哈一笑,“本王喝多了,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娘子勿怪!”
“王爷说笑了!”
苏妤迩看了看外面天色,“民女,家里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她说话间,带着林溪二人匆匆往王府门口走去。
一束炙热的目光盯在她后背。
就是要把人盯出一个洞。
苏妤迩脚步没停,走得更快了。
她刚走出王府,立刻上马车吩咐回家。
马车也要晃晃,苏妤迩陷入沉思。
鸿门宴。
不仅镇北王妃有所计较,镇北王也有所算计。
这女子在这世间真是难。
刚刚和离而已,就有这些麻烦事情。
她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察觉到对面的林溪,欲言又止,挑了挑眉,“怎么了?”
“刚刚我原来的小姐妹给我传信,老夫人回来了!而且,咱们老爷老夫人他们也要回来!”
第一个老夫人说的是萧临川的姨娘,一个假善之人,每年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寺庙祈福。
而后面的老爷老夫人,指的则是娘家的父亲和嫡母。
还真热闹。
新帝登基,娘家的父亲和嫡母厚着脸皮过来讨了一个好差事。
他们两年前去江南任职。
一家人拖家带口全部去了。
留在京城的,也只剩下嫡长姐和嫡长兄二人。
嫡长姐刚刚生下孩子,正在坐月子,无暇顾及她。
嫡长兄前些日子出京当差,还没回来。
想到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更加头疼,“无需理会!既然已经准备要离开,他们要如何与我无关!”
日后大家都在京城遇到的时候多着呢。
好在朝廷还有一个律法。
初嫁从父,再嫁从自。
现在她已经是自由身,和离的事情,全部完成后就可以立一个女户。
马车在门口停下。
苏妤迩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老熟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临川姨娘身边的老嬷嬷。
张嬷嬷年过五旬,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容严肃,连头发丝都写着威严两个字。
这些年。
仗着在侯府中的地位,没少欺负人。
再次相见。
苏妤迩面色淡然,嘴角含笑,“有事?”
“给夫人请安!”
张嬷嬷嘴上说的请安,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恭敬。
没有苏妤迩回答,她自顾自的直接起身,“老夫人请你回去!”
苏妤迩掀了掀眼皮,“嬷嬷不知道吗?我与侯也已经和离!”
“夫人,老夫人请你回去!”
张嬷嬷站在那里,趾高气扬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