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翁知府给钟阳城办成了几件惠民的事后,城里百姓现在对翁知府十分信任,原先绕道而行的知府衙门,现在门庭若市。
翁钟府每日需处理大大小小案件十数,除此外还需和其他官员来往周旋,上揣测圣心,下征收赋税、考核属吏等等……总之是忙的不可开交。
忙完官场上的这些事,翁征明还要去钟府,按说新郎新娘是不宜常常见面的,但翁征明心中害怕,他怕百密一疏、前功尽弃,他总要看到心儿实实在在的在钟府里等他,他才能安心。
心儿这几日除了照顾父亲,还有就是准备嫁衣,凤冠、发型、首饰等,还有一位媒婆专负责给她讲婚礼的规矩礼仪。
不过最近心儿有些心事重重,她知道琉儿姐姐给公山羊盖了一个衣冠冢在九凤山上。成婚前,她想去祭拜公山羊,还想再去看看当初公山羊救她的那个山洞。
她觉得琉儿姐姐说的不对,如果你成婚了,就算想着一个死人也是不对的,是心的背叛和不忠,心儿不想这样对征明哥哥。
她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是公山羊给她的娃娃,这个娃娃陪了她好久,她此去还要将这个娃娃烧了,以此做一个结束。
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心儿才发现不知何时,钟府上上下下都是知府的衙役和官兵。她一直埋头照顾父亲没有出门,才知现在出自己家的府邸还需告知府大人后才可出。
但心儿要出去办的事如何能让征明哥哥知道,说他的未婚妻要出去祭奠另外一个男子?任谁都不会同意。
心儿深思熟虑过后,决定故技重施。
偷瞄了翠竹一个时辰后,心儿吩咐她道:“你去把府里做的点心送一盒去衙门给征明哥哥。”
因为钟府里只有心儿和琉儿不能随意出门,丫鬟仆人倒是可以。
翠竹一动不动盯着小姐,也不说话;
心儿被她盯的心虚,认错似的低下头,忽尔想到:怎么我是主子,我还怕她了!都是我平常太娇纵这帮下人了,导致谁都敢这么不拿我的命令当回事。
心儿抬头瞪了回去;
翠竹依旧是那一副看穿她的神色,幽幽开口:“郡主您想把奴婢支出去干什么?您大婚在即,奴婢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心儿觉得是时候该发怒一回了;
她噌一下站起,将手中的帕子团住气呼呼朝翠竹扔去,那帕子轻飘飘的飞了一半就落地了,气势骤减。
心儿指着她鼻子训:“好哇翠竹,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我这个郡主的话了,我今日定要狠狠罚你。”
翠竹毫不畏惧,还立刻还嘴道:“郡主您随便罚~想来您最近也是憋闷久了,您就当拿奴婢撒气了。但您无论怎么罚,奴婢也要跟着你,绝不能让您独自一人偷跑出去。”
心儿问她:“若我偏不许你跟着呢?”
“那奴婢可就要大喊大叫了。”
她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好似即刻就要大喊了。心儿现在可不怕她这一招了,因为现在钟府上下没人可以管她。
翠竹见没有引起郡主害怕,想了想又道:“若是您定要一意孤行,那奴婢只能跑到翁知府大衙,告您要逃婚~”
心儿一听顿时慌了,忙道:“我不是逃婚,我只是出去祭拜阿羊,顺便去把娃娃烧了,和他做一个道别。”
待她反应过来,已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
翠竹笑着点头:“哦~原来如此,您要去祭拜公山羊。”
心儿咬牙切齿:“翠竹,我是今日才发现你竟然如此狡诈。”
“不敢当不敢当,有其主必有其仆。”
最后没办法,心儿只能带着翠竹一起走。不过翠竹答应这次绝对不会出卖郡主,这是心儿成婚前最后一次任性,了了心事便回来安心出嫁。
下午的时候,两人穿了家里家仆的衣服去了以前钟留夷住的那个小院,这里一年未住人,杂草长得更茂盛了,两人翻了半天才从茂盛的杂草中翻找出那个狗洞,头顶屁股一前一后钻了出去。
两个时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