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长公主娘娘饶她一命,说自己会走愿意离开……之后,她已经感觉不到嘴在自己说什么话了;
她不想死,她更不能撇下公山羊死。
“求你们……饶我一命,我错了……”
琉儿抓着旁边嬷嬷的衣裳,但她依旧被两边的人死死按在凳子上,她的求饶和反抗没任何用,在旁人看来就像蚊子叫、虫在挣扎。
长公主娘娘之前很顾忌这个吕琉儿,毕竟是钟老爷的骨血,自己不好亲自下手。
此次心儿生辰,吕琉儿竟然敢钻进钟老爷的轿子中,让长公主娘娘当即起了杀心。
这吕琉儿油盐不进,字字句句都在寻死路。
今日便成全她,送她和她的两个母亲地下团聚。
琉儿已经晕死过去,嬷嬷想让她死透一些,给两个护院使眼色让死劲打!
“住手!”有人喊;
……
话说琉儿晕死了过后,
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黑色的诡异轿子。
这次梦中没有了钟辛夷,她一个人进去了。
轿子里面依旧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在里面忽然看见轿子背板后透出了光亮;
她抠住那个光的缝使劲一掰,那个板子便被掀开了。
琉儿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尖叫出声。
那板子后面有一个人,他被几把刺刀钉在木板上,他低着头,满头头发花白。
吕琉儿忍不住大喊问他:“钟老爷、钟老爷,你是我父亲么,你是我父亲么?”
琉儿就这样把自己给喊醒了。
琉儿醒来发现自己是趴着的,她刚想动便被下身撕裂般的疼痛给止住了。
她忍不住呼疼。待那个疼痛的感觉稍稍缓和点了,琉儿才睁眼看清周围。
她一眼看见不远处的钟辛夷,她站在那里定定望着她,许是听见她喊父亲的话了。
因为伤的是私处,心儿让御医悬丝诊脉之后,找了两个略懂医术的婢女来给琉儿上药。
心儿呆了半晌,语调微沉道:“我已同母亲说好,你可以待在钟府,一直到父亲回来。”
“父……钟老爷会回来么?”琉儿满脸焦急的神色,问她;
心儿道:“三年之后父亲修行结束,他会回来,也许他从此回归尘世,也许他修仙已成回来与家人道别,总之那时候他会回来。”
三年,还要再等三年!
琉儿觉得灰心丧气,三年太久。
琉儿深吸一口气,爬起身道:“心儿谢谢了。”
那日心儿去找母亲,看见母亲对琉儿下狠手,心儿也被吓到了。她不知为何母亲会对琉儿充满这么大的恨意。母亲自小教导她知书识礼、善待亲人长辈师友,但是她却那样对待一个和自己女儿一样年纪的孤女,她和母亲大闹一场才护下琉儿的性命。
这次之后,长公主娘娘也再没找琉儿麻烦。
吕琉儿的伤就养了三个月,过了四十几日后才能翻身,一月后才能下地,这还要多亏了心儿请的御医和那些名贵补身的药材。
公山羊也被心儿放了出来,公山羊每日给小姐送饭。
心儿偶尔来看琉儿,给她送些补品。
琉儿好了之后继续当着她的洗衣工,好歹也算自食其力,父亲不回来,她始终算是钟府的外人。
天气渐渐寒凉,心儿派人给吕琉儿送了一个炭火盆,晚上睡觉也不冻了。
琉儿像一个真的洗衣女工一样,只是在洗衣吃饭睡觉。日复一日,连她自己也快忘记了,母亲、紫苏、顺二……她几经濒死,身体的疲累同时也消磨了她心中的仇恨。
还有公山羊;
公山羊倒是很自在。他对生活要求很低,只要能陪着小姐他都是很知足。
最近琉儿一没事便冲着公山羊笑,她自己不能开心,但她想让公羊开心。
然而公山羊却不领情,对她说:“小姐你笑的真难看。”
“怎么,你不喜欢看我笑了?”琉儿问他;
“我喜欢看你笑,可是我更希望小姐你是真的快乐,而不是强颜欢笑。”
琉儿撇撇嘴:“知道我假笑,你干什么还陪着我笑?”
公山羊干了一会手中的事之后,抬头看着她认真道:“觉得你可笑。”
吕琉儿内心os:……有时候真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