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心情愉悦好到飞起,他摸着自己的唇,似是在回想刚刚的感觉,直到古千俞出声,他才回笼思绪。
“人靠衣装马靠鞍,老古,你这一穿还真帅气。”南溪见一身复古喜服的古千俞,长身玉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活脱脱一古代帅大叔。
“少来,出发了。”古千俞伸手轻敲南溪的头。
“今儿你结婚我不和你计较,以后不准再敲我的头,不然让你变秃头,哼!”南溪说完拿出瞬移符,并握住墨凌渊的手,符纸在两人的手掌之中,白光一闪,两人出现在吴招娣的门外,古千俞紧随其后。
墨凌渊第一次体验这种神奇的事,还挺好奇,把手掌摊开,刚刚那里有一阵热流,之后就到了这,这会手心什么都没有。
吴招娣也已经换上了红嫁衣,小叔子李锦川也赶回来了,长嫂如母,他回来替嫂子送嫁,他以后称嫂子为姐,他就是他娘家弟弟。
李锦川开了门,满脸笑意,“姐夫,溪溪你们来了。”只是当看到与南溪穿着同款衣裤的墨凌渊时,笑容有些僵。
南溪冲李锦川一笑,“我是不是该叫你叔?你准备红包了没,我好改口。”
李锦川心塞,自己守了十多年的人,被人截胡了不说,这一跃还涨辈份了。
古千俞一眼就瞧出了李锦川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他赶忙轻声对身旁的南溪说道:“溪溪啊,别再调皮啦,咱们现在可是要办正事儿呢!”
这时,李锦川微笑着开口道:“你们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放心,屋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赶紧吃完之后去镇上办事儿,时间刚刚好。”他说的时间刚好,当然是要用南溪的符箓,不然从这到镇上几十公里,这大雪天去一趟得几个小时。说起这南溪画符箓的本事,那可真是厉害得紧呐!村里的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特意跑到道观里去向她求一道平安符,以求来年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吴招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平日里总是素面朝天、衣着朴素。不过今日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倒也显得颇为好看。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个子稍微有些矮小,大概也就只有一米五五左右的样子。当她与身材高挑的古千俞并肩而立时,两者之间便形成了极为明显的身高差异。毕竟古千俞将近一米八的个头,比吴招娣整整高出了二十多厘米呢!
众人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后,便一同前往镇上的民政局。南溪带墨凌渊,古千俞带吴招娣,李锦川要在家和村民准备喜宴。
此时,民政局才刚刚开始上班。只见门口走进来了四位年轻人,其中有两人身着鲜艳夺目的大红喜服,另外两人则穿着时尚靓丽的情侣装。这四人个个容貌出众,尤其是南溪和墨凌渊,一进门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见状,误以为他们四个人都是前来办理结婚证的,于是热情地问道:“你们几位,是谁先来呀?”
听到工作人员的询问,南溪连忙笑着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大袋喜糖,并将其一一分发给在场的各位工作人员。同时嘴里还甜甜地说着:“姐姐们请吃糖哦~我今天是陪着我的师父一起来的,真正要办证的是他们俩哟!”
当他们拿着红本本出来,南溪为吴招娣送上一束鲜花,“师父,师娘,新婚快乐!”
“谢谢你,溪溪!”吴招娣有些腼腆的红了脸。
古千俞上前牵住吴招娣,“你带墨小子到处玩玩,我们先回去了,别错过喜晏就行。”
南溪以为是他们在会打扰师父师娘的两人世界,不然大冷天的,要她带墨凌渊到哪里去玩?这明明就是个托词。
“好的,正好我要买东西,那我们先走了。”拉着墨凌渊闪了。
“大冷的天,你让溪溪去哪玩?”吴招娣说古千俞。
“总跟着我们也不好啊,放心,正好让他们也培养培养感情,我们先回去吧。”古千俞看着南溪离开的方向说。
“大冷天,街上一个人都没,玩什么?我们去市里逛吧,我想喝奶茶。”南溪走前拐角处停下,问墨凌渊。
墨凌渊只要和南溪待一起,去哪都行。
“溪溪,天气很冷,适合腻在一起耳鬓厮磨。”
南溪见他情话张口就来,上前抓住他衣服,“你撩妹很有经验吗,说,谈了几个?”
“天地良心,我从未有过,甚至没想过成家,你是我猝不及防的心动,亦是我始料不及的惊鸿。”墨凌渊所说的这番话没有半分虚假成分。在不知道自己已然成婚之前,他从未曾有过组建家庭的念头,更别提与任何异性有所接触了。即便是因工作之故不得不产生交集时,他也始终与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绝不让他人有丝毫遐想的余地。然而,当命运让他邂逅南溪之后,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便油然而生。或许,这既是缘分使然,更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相逢。
南溪凝视着眼前这个一脸诚挚的妖精,从他坚定的眼神和严肃的表情可以判断出,他并没有撒谎。这一刻,她不禁心生疑惑:难道男人生来就擅长讲这些甜言蜜语吗?反观自己,为何总是拙于言辞,想不出如此撩人动听的话语呢?想到此处,南溪缓缓松开手,然后自顾自地迈步向前走去,而墨凌渊则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墨凌渊心里很清楚,之所以能够自然而然地说出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完全是因为他已经对南溪动了真情实意。可是,南溪此刻尚未动情,自然也就无法真切感受到这种情感涌动所带来的震撼以及那一瞬间的美好。实际上,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他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罢了,绝非有意为之想要刻意展现什么。
恰如此刻,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倩影,他的心底又一次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告诉南溪:“你仅管这样在前面走着吧,我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后。”只可惜,自家娇妻年纪尚轻,对于男女之情仍懵懵懂懂,不懂得其中的微妙之处,这着实令他感到有些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