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你别闹了行不行?咱们都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到底要怎么样才是真的好,咱们不明白吗?别傻了,好不好?你我都是风里雨里过来的,怎么还能像孩子们那么天真呢?”
容大帅抚摸着额,苦笑着摇头。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无论经历什么风雨,两个人的想法都不会有什么出入。
可现实中很打脸,自己的夫人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
容老夫人的眼前一片模糊,精神一晃,双手捧着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这两天想了很多,看到曜辰他真的很不开心。”
“那怎么了?”
容大帅挑眉,没好气的说:“还不是柳音音那个女人招惹的,咱们儿子之前要多乖,有多乖。从来就没有忤逆过咱们,更没有离家出走过。你相信我,其实只要解决了源头问题,咱儿子还是以前的儿子。”
“什么?”
看着自己度过了几十年的人,容老夫人不能理解的瞧着他:“你知道咱们儿子对她痴迷成那样,你还要釜底抽薪,是不是不想要咱们儿子活着了?”
“那是儿子,不是对手。我想要的是一个听话懂事,为我所用的儿子。不是一个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反骨的。你也不是没看出来,他现在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当初愿意把容曜辰留在自己身边,是因为他聪明懂事,当一切都改变的时候,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你,你有没有真正的把他当成儿子看待啊?也不奇怪曜辰会有这么大的逆反心思,是咱们对他压榨的太厉害了。”
容老夫人犬舍你颤抖着,不能自己。
正如大梦初醒一样浑浑噩噩中醒来,这段时间她太迷失自己了,没有一点当娘的上心。
“那只能怪他骨子里是一块儿朽木!夫人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想法?你这样,咱们还要怎么统领天下?”
容大帅冷着脸说道。
他比旁的势力的一把手更加充满野心,要的是全天下。
唯我独尊的霸气。
“不,我太了解你了。现在你就已经无法承受权势带给你的压力了!如果你真的能如愿,坐拥天下的时候,你怕是更不知道你是谁了?到时候咱们将家不成家,夫妻劳燕分飞。”
容老夫人痛心疾首,相处这几十年以来,谁都了解谁的脾气。
有人说德不配财,当然权力也不行。
“你一定是病了,不然说什么胡话呢?”
容大帅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带,眼神儿透着一股子凶狠的劲儿头。
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把用力抓紧,透露出怨恨之色:“你再这样想,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给你送到缝疯人院了!夫人,你我是共患难的夫妻,只要有一丁点机会,我绝不会让咱们之间的关系弄得那么尴尬的。”
原来,对他来说,任何人都不是必要的。
都要为他的大路让道,能做垫脚石,已经算是荣幸。
他的孩子如此,给他生孩子的工具人当然也是更加如此。
那一刻,有了清晰认知的容老夫人,心底猛地,恍然大悟苦笑着流出了眼泪。
“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笑声仿佛深深刺激到了柳大帅,他眼底有种凶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