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选择,他又何尝不希望能一家人在一起,就算他放过了沈思希和沈思孛二人。他们又何曾能放过他啊。
以那两人又怎么会准许眼中钉,肉中刺活在他们的视线中呢。
别无选择的时候,只能先护着自己。
“大哥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下不了死手吧?你并不像是那种犹犹豫豫的人啊。”沈勋仿若看到了他眼里的迟疑。
深宅里,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
沈思畘像是特别的谨慎,嘴角一直抿着不发一语。
沈勋有些尴尬,想着自己也是第一次和兄弟团聚,这么多年没有见。人家总不能见到他什么都愿意往外说吧。
毕竟谁也不曾了解谁,沈勋大致上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其实哥哥你没有必要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若是被他们得逞了,我想不要说咱们沈家,就连一般的劳苦民众,也会被折磨的民不聊生的。”
他说,这些年一直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你说的对,尤其是在咱们这个复杂的家里,你我还有他们没有什么能选择的余地。”
只不过是把适者生存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罢了。
这些都是要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寻常人家的孩子,自然是不懂。
“所以啊!大哥咱们绝不能任由这种事态发展下去。要清君侧。”
沈勋用了很严重的三个字,好像也没什么分毫的手足情深。
想来是因为,自幼没有在家里长大的缘故吧。
“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他们也不是孤家寡人的,你要明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沈思畘耐心解释道。
他之所以能活这么长时间,脑子更重要。
像他那么不知深浅的,当了炮灰怕是都要谢谢人家。
“大哥,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勋拍着胸口说道。
更像是小时候,对自己的忠诚。
或许是太过热情,沈思畘倒是对他有些防备心态。年幼时太久远,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好!既然你我兄弟,有这种缘分,日后自是要在一起的。”
沈思畘想要倒两杯酒,被沈勋抢了过去,利索的倒了两杯。
推杯换盏下,两人的脸颊都有些绯红。
“别喝了!”
柳音音害怕伤了他的身体,因为那些伤口还没完全好利索,若是再因为酒精的缘故,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沈勋打趣儿说:“嫂子挺关心你的!”
柳音音本想解释清楚,沈思畘却抢过了话茬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嫂子不关心我,难不成你还想她去关心别的男人不成?”
“不,不敢,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啊!幼年时大哥对我的教训,深刻的竹笋炒肉,我到现在都还深刻的记得。”
沈勋笑着,模样有些拘束。